一个不慎,或许就是一条幼小的人命。

    在首都的时候,他就是干活的,并不是大脑,就算遇上再重大的事故,他都不会有多大的压力。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淡蓝色的抢救服下,是一股股的冷汗。

    是个医生,都期望着有一天,自己成为一个急救战役的总指挥。但,当真的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他们才真的懂得上级医生为啥那么暴躁,为啥那么可恶因为压力太大了。

    他们的手里握的是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

    现代医疗越来越注重培训,这就是为了让他们能更加有把握的去抢救别人的生命,但说句大实话,一个顶尖的医生不光是用钱堆出来的,还是用人命填出来的。

    有些经验绝对是无法是培训言传身教能掌握的,就如同一个老司机一样,生死一线的时候,下意识的一个方向盘的偏斜,就能救人或者自救。这种经验是能教出来的吗?

    而徐阳,现在是大脑了,而且还是一次就要负责六个中毒幼儿中毒患者的抢救大脑,真的,这个压力太大了。

    他原本想是来茶素后,终于可以按部就班从一个患者主要负责人,然后慢慢的提升成一场大型抢救的负责人。

    但意外总是比以后来的更快一点,没时间按部就班了,直接就成了一个大型抢救的负责人了。

    医疗就是这样,它不会和你商量,甚至不会给你太多去感悟的机会。

    徐阳的技术够不够,够了,就目前来说,他在毒理学方面已经没人可以给他教什么了,但他缺乏的就是一个承受力和心态。

    “各个小组汇总尿液量!”

    张凡能听出徐阳声音中的颤抖,现在没有办法了,就算他抖动的和瘟鸡一样,也要让他上,毒理学他是最好的,甚至茶素医院以前都没有这个学科的人,更不要说是带头人了。

    护士们第一时间,看向了尿袋。

    1号床200ml…五号床1000ml!几个小组的负责护士,依次汇报尿液数量,

    六号床未见尿液,护士一边汇报,一边直接掀开被单,盯着六号床幼小的肉豆丁,捏了捏输尿管,甚至期望输尿管是堵塞的,甚至期盼着捏一捏管道后,小豆丁能欢快的排出尿液来。

    但,没有欢快,甚至连一滴尿液都没有流出。

    徐阳咬了咬牙,六号床的小孩子年纪最小,或许吃的不是最多,可这个玩意一旦超过药物安全窗口以后,拼的就是代偿能力了。

    “我需要儿科医生判定,现在必须保证幼儿的肾脏功能的衰竭的速度!”徐阳发出了命令。

    廖院士直接站了出来,“多巴胺40mg加入5%的葡萄糖,15~20滴/分,呋塞米100mg静推…

    听着廖院士猛药如虎的用法,张凡微微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