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哥儿有心了,你朝中事忙,何必挂心我这点小事?”老夫人笑着道。

    谢羡予打开食盒,拿出一个小盅来,一揭开盖子便鲜香扑鼻。

    “是山药瘦肉粥?”老夫人尝了一口,很是喜欢,“这味道怎么和婉丫头做的一样?你哪儿找的厨子?”

    这还一出,大夫人登时变了脸色,老夫人不清楚,她当然是知道的,许婉若根本没死,现在还被他带回京城了。

    这粥只怕就是她做的!

    谢羡予笑了笑:“祖母喜欢就好,往后我日日给您送。”

    老夫人一时又有些伤感:“那丫头最是贴心了,从前在府里的时候换着花样做药膳,人也乖巧听话,偏就那样想不开……”

    “她若是知道祖母记挂她,定也欢喜。”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总要往前看。”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这都过去小半年了,你也该放下了,你的婚事也不好再拖了。”

    “祖母放心。”

    等陪着老夫人用完膳,谢羡予走出寿安堂,大夫人立马把他给叫住了。

    “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老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那粥是许婉若做的是不是?”

    “是她做的,祖母食欲不振,总不好让祖母受累。”

    “你少跟我打官腔!”大夫人恼火的瞪他一眼。

    可谢羡予波澜不惊的,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大夫人有些心梗,她从前对这个沉稳又有主意的儿子引以为傲,如今却也因为他太过有主意而觉得无可奈何。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那丫头你既然这么稀罕,我也懒得多管了,人都带回京城了,就趁早把她接进府里来,她成日里在外面抛头露面的算什么事?”

    自从上次三房闹过之后,大夫人就已经知道那位锦尚堂的东家就是许婉若了。

    这些天都闭口不提,是因为谢羡予也没提,她想着八成是他热乎劲儿也过的差不多了,兴许就这么搁置下去了。

    可没曾想,今日他还带着许婉若做的药膳送来给老夫人,他几时对这种事这么上心过?可见是根本没有放下!

    “母亲不是说她出身不好,又不安分,不愿让她入府?我自是依从母亲的意思。”谢羡予声音淡然,却带着几分敷衍。

    “那你难不成养在外面当外室不成?谢家丢不起这样的脸!更何况你若是真的不想她入府,你拿她做的药膳送老夫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