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捅出去早捅了,无非是担心我借此机会过了明路,直接进谢羡予的房里做妾罢了。”

    素月后怕的很:“难怪,她今日就是要把姑娘置于死地,如今她还未进门就这般狠毒,日后真进了门,姑娘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她倒也不怕她,但成日里窝在这后宅里勾心斗角,就为了争一个男人的宠爱,那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没一会儿,大夫也来了,给婉若看过之后,说她只是受了凉,没什么大碍,喝一点风寒药多休息便好了。

    婉若喝了汤药,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只是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仿佛身处囚笼,总无法逃避,处处碰壁,像是一张大网将她包裹,严丝合缝,喘不过气来。

    忽而出现谢羡予的阴沉的脸,他掐着她的脖子,修长的手指收紧:“婉婉,你敢骗我么?”

    婉若吓的猛然惊醒,入目是天青色的床幔,昏黄的光影,她后怕的平复下来。

    却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醒了?”

    她一转头,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谢羡予,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猛的加快,脸色都更白了几分。

    他眉头微蹙,抬手去抚她额上冒出的细汗:“做噩梦了?”

    婉若被他温热的手指刺的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偏头躲开。

    他手指一滞,眸光沉了几分。

    婉若终于从噩梦中回过神来,从床上坐起来,主动牵住了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谢羡予的大手被她两只小手包裹在掌心,她掌心有些细汗,黏腻腻的,他喜洁,向来不喜任何脏污,可现在,却觉得意外的舒服。

    方才升腾起来的几分不悦,此时也消散了大半。

    “怕你又病了,忙完事情就来看看你。”

    婉若看一眼外面的夜色,已经深了,她体贴的道:“表兄这样办案这样辛苦,不必在意我的,大夫已经来过了,说我没什么大碍,表兄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他反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语气散漫:“案子已经结了,我空闲下来,也能多陪陪你。”

    婉若眸光微滞,他这就闲下来了?

    “方才做噩梦了?”他突然问。

    婉若喉头发紧,轻轻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