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予捏着茶杯的手忽的一滞,她好像从未介意过他要娶妻的事。

    他神色冷淡了几分:“她性子乖顺,从来不会胡闹。”

    “竟还有这么乖的女人呢?”苏言都觉得匪夷所思。

    谢羡予抿唇,她有时候很乖,有时候又不那么乖。

    可是她很依赖他,她一直在谢府,出门都很少,也不爱热闹,她的世界里全是他。

    谢羡予心里刚刚蒙上了阴郁消散了开来,冷眼扫了苏言一眼:“你懂什么?”

    “行行行,还不让人说,回头我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让你宠成这样。”

    阁楼下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谢羡予转头望出去,原来的几个举子游览到了这阁楼外。

    “这谢氏族学可真气派啊,我都不敢信这是族学,比寻常书院还要大上几倍呢!”

    “谢氏本就注重子孙读书教育,但凡谢氏族人,便是旁支也都可以在族学念书,京中慕名前来求学的人也数之不尽,教书的先生还是进士出身,寻常书院哪里能比?”

    “走吧,再过一刻钟,谢大公子便要在开堂讲学了,咱们快过去,也能占个好位置。”

    一听这话,大家立马打了鸡血一样,飞快的要冲过去,却不防有人推了一把前面的人,将那澜杉举子推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实在抱歉,方才心急了,林兄没事吧?”

    林晗整理一下衣袍,笑着道:“没事。”

    谢羡予一眼扫到这个叫林晗的人,双眸微眯,这个人,他隐约记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有人突然捡起地上一个香囊,打趣的问:“哟,林晗,这是哪位姑娘送你的香囊啊?”

    林晗一看这香囊,立马涨红了脸,急忙去抢:“这不是!”

    “怎么不是?咱两可是同乡,我这一路都没见你有用香囊的习惯,定是姑娘送的,我说你小子,平日里闷不吭声的,喊你去喝酒都不去,竟偷偷背着我们和姑娘私相授受?”

    谢羡予目光落在那人高高举起的香囊上,清润的眸子瞬间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