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桶冷水倒进浴桶里,素月伸手摸着都觉得凉,心疼的道:“姑娘还是算了吧?这才三月,倒春寒可厉害的很,这一泡,不知道要病多久了。”

    婉若解开了衣裙,深吸一口气,直接闭着眼睛迈了进去,冰凉的水冷的刺骨,她浑身都哆嗦。

    素月眼睛都红了:“姑娘这是何苦?”

    婉若咬紧了牙关,缓了好一会儿,浑身才被冻到麻木。

    “他的婚事就快订下了,大夫人又要给他安排通房,我恰好这个时候病了,也没法伺候,他自然也就懒得管我了。”

    素月擦了擦眼角的泪,也只好强忍着在旁边守着。

    泡了好一会儿,婉若才从冷水里起来,才出来,便已经脸上通红,头晕目眩。

    素月搀扶着她到床上躺下,探手摸她的额头,已经滚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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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鹤园。

    “公子,表姑娘说是病了,突然染了风寒,病的下不来床,今日不便过来。”庆安回来便如实回禀。

    谢羡予坐在棋盘前摆棋子,闻言抬眸:“病了?”

    “是啊,现在初春,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的确也容易风寒。”

    “可请过大夫了?”

    庆安愣了愣,才想起来自己忘记问了,立马找补道:“表姑娘懂药理,一点风寒,想必自己配药吃就好了。”

    谢羡予眼神冷冽:“她若好了现在还能病的下不来床?”

    “我……”庆安哽了一下,顿时无言以对。

    “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是。”庆安立马应下,飞快的跑了。

    谢羡予看着眼前这还未参破的残局,心中一阵不耐,随手扔了手中的白玉棋子,顿时也没了继续的兴致。

    庆安前脚走,随后便有个丫鬟端着茶水进来。

    “公子,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