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予接过来了,坐在了床边,左手伸进被子里揉了揉她的发:“先喝药。”

    婉若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了脑袋,看着他手里的那碗汤药,眉头紧蹙。

    “多大了?还怕苦?赶紧喝了。”他见她犹豫,以为她不爱喝药。

    婉若知道是逃不过了,在他眼皮子底下盯着,她不喝是不可能的。

    她只能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捧着碗一仰头就喝了。

    谢羡予又对翠竹道:“去拿碟子蜜饯来,暖炉也备上。”

    “是。”

    翠竹立马去拿了一碟子蜜饯来,庆安将早已经收起来的暖炉也搬出来了。

    谢羡予并不畏寒,这次回来已经入春,屋里的暖炉早就撤了。

    谢羡予拿了一颗蜜饯,送到她嘴边:“嗯?”

    婉若勉强咬了一颗,甜腻的蜜饯在舌尖化开,也压不住心里的苦。

    “不想吃了。”婉若翻了个身,实在也没力气再和他周旋。

    谢羡予也没再说什么,将蜜饯碟子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解了衣袍,上床,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捞进怀里。

    婉若挣扎一下:“要不我还是去别处睡吧,怕过了病气给你。”

    他却把她牢牢锁在怀里,叫她动弹不得:“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用。”

    婉若:“……”

    她身子本就虚弱,这药里又有安眠的药效,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熟了。

    他垂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觉得踏实多了,圈住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低头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次日清晨,谢羡予再探她的额头,发现已经不烫了。

    婉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便看到谢羡予在旁边的书案上看书。

    “醒了?”

    “嗯。”她趴在床上,伸手想要够旁边小几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