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尤其在大山里窝着,啥娱乐项目也没有的,听故事,已经是很牛逼的享受了。

    ‘东风’还建议,队伍里有会说学逗唱的,敲锣打鼓啥的,平时开个晚会,大家凑在一起,放松心情,避免郁闷,对队伍的官兵情绪,也是很重要的。

    ‘东风’说的很明确,红党的队伍里有‘文工团’,‘蟠龙山抗日义勇军’里没有专业的演员,无论啥节目,只要乐呵就行吧。

    当然,这需要一步步的实现。

    于是乎,傻柱和张辽举行了‘蟠龙山抗日义勇军’全体官兵第一期娱乐晚会。

    随着傻柱这个队长以身作则,第一个站起来,高歌一曲,打开局面的娱乐晚会,不少的官兵开始纷纷登场‘献技’,在一阵阵的鬼哭狼嚎中胜利闭幕了。

    窝在山里的一帮糙汉子,还玩啥艺术细胞啊,唱跑调了咋的?大家图个乐呵吗。

    乐呵完了,大家发现,相互之间的关系更亲密一些了。哪怕是很多外来的旷工新兵,也感觉到了一些集体的温暖,不那么的寂寞孤独了。

    “我是辽西凤凰寨民团的,上头说跟着抗联打鬼子,咱就跟着呗,打了没半年,队伍就打没了,我们就成了俘虏。”

    “我是二十九军的,在密云山战斗中被俘的。才送到这南山铁矿不到一个月,就死了两个兄弟。”

    “我是勃利县豪门郭家的护院,郭家得罪了小鬼子被抄家了,我们这些家族护卫就被送进南山铁矿挖矿。”

    “我原来是东北军的,跟着我们团留在东北打鬼子,义勇军那阵子,我们团就被打没了。我在这南山铁矿都好多年了,一起被俘虏来的七十多个战友,被饿死和虐待死的,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我是穆棱县大王庄的,村长说南山铁矿招收旷工,包吃包住,薪水还极高……麻痹的!我们一个村的,来了三十几个青状,想回去都回不去了。死的就剩下我们三个了。”

    三百多的旷工新兵,来源是五花八门的,唯一相同的是,出了南山铁矿,他们也没有无路可走的,这才跟着‘蟠龙山抗日义勇军’来的。

    说出来就好了吗,总憋着心里,不痛快不是?

    这种诉苦大会的效果似乎也不错,大家都是苦难历程走过来的,同命相连,利于团结一致。对于队伍形成整体性的帮助,是很有意义的。

    ‘蟠龙山抗日义勇军’在山里打游击的模式,今后如何能保持生存和发展,都需要几个军事主官多多思考的问题。

    用‘东风’传来的话,大家一起探索和摸索。好的还是不好的,适合还是不适合,都需要试试才知道。

    总之,队伍里官兵的思想建设问题,是非常重要的。

    无论队伍里的官兵,有这样、那样的思想情绪,‘蟠龙山抗日义勇军’的核心思想就是打鬼子。

    ‘蟠龙山抗日义勇军’里没有红党队伍里的专业指导员、政委之类的,只能自己摸索了呗。

    所以,在兴安县城里的吴子墨着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