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各地的书生都聚集在学宫,人太多了,你看能不能暂时停止书生入住?”启夫子看着众多书生皱起老脸。

    “无碍。”

    贺御庭收回视线,抬脚往前走。

    娄山既放出话招待各地文人书生自当做到,刚刚两日便反口,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

    “可是……这些书生每次都趴在学堂门口听课,这两日已经影响到学子课业了。”启夫子面上带着愁容和满满的嫌弃。

    “夫子们静心教学便是。”贺御庭道。

    启夫子欲言又止。

    “院长说的是,启夫子娄山学宫远近闻名,是天下学子梦寐以求之地,能上学宫自想要学习一二,咱们可不能丢了院长的脸面。”

    比起启夫子的愁容,蒋夫子显得颇为得意。

    启夫子气哼哼的瞪了眼。

    若是那些从娄山走出去的弟子听,能彰显他们的才学,这些穷乡僻壤出来的学子懂得什么。

    “院长。”

    一名学院教习走了过来。

    “何事。”贺御庭询问。

    <divclass="contentadv">“山下又来了上百名书生要入住娄山,我刚刚去问了掌事,咱们娄山的所有的院子都住满了。”教习道。

    贺御庭想了想:“后山地方宽大,去购置一些帐篷扎营,若这些书生不嫌弃便住下,若嫌简陋可自行离去。”

    “院长,咱们娄山已经够吵杂的了,后山若再住满人,岂不是连一处清净之地都没有了。”启夫子不赞同。

    “娄山祭司十五年一次,每年天下书生想要观摩才来京城,娄山都会全盘接纳,安置住宿,老夫接管娄山举行第一次祭司,若娄山将人赶下山去,岂不是让人觉得老夫德不配位。”贺御庭心中是不满,他也不能让陈任天看了笑话。

    启夫子唇瓣动了动叹了声,不再说话。

    蒋夫子回头,满院子的书生,找不到一个名门望族:“院长,早些那些娄山出去的不少都是望族,城中住宿难,不如拍一些教习去山下游说,将他们请上娄山,如此也显得咱们对他们的重视。”

    “娄山在城中广贴告示,若他们想来,岂会等到现在都不入娄山。”启夫子言语不屑:“陈仁天是娄山前院长,他若不从中作梗,那些从娄山走出去的,入京岂会不先拜会娄山。”

    蒋夫子闻言笑了声:“启夫子娄山走出去众多,总有一些想法不同,城中大部分酒楼都被江湖人占据,我听说那些文人大部分都在城西无人之地搭建帐篷住宿,文人清潭夏日在外搭营住宿肯定住不惯,这个时候我们盛请他们来娄山,就堪比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