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看着他的眼,"你会骗我吗?"

    "说不好哦。"江游噙着笑,摩挲着她如玉般光滑的脸颊,"你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言而无信吗?我说话,可能都当放屁的。"

    他言辞粗鲁,但语调轻柔,目光犹如实质,落在她脸上,她身上。

    皎月忽的闭上了眼,像是等待情人的吻。

    她如花瓣的脸颊还在江游手中,两个人靠得很近,皎月几乎能感受到江游的气息。如影随形,似乎无处不在,包裹住她全身,激得人一阵战栗。

    心跳如擂鼓,响得厉害。

    "砰砰砰!"

    江游一顿。

    外头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切旖旎荡然无存。鸨母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皎月啊,那陆家的小公子来了,在楼下吵着嚷着要见你呢,我好说歹说劝他不住!你要不,下去看一眼??"

    皎月睁开眼,江游依旧好端端坐着,气息都没乱一分,听了外头的话,正挑眉戏谑,"你有别的客人啊。"

    皎月皱眉起身道:"怎么会?我不知道他。我今天只约了你一个人。"

    外头还在敲门。

    皎月起身,出门和鸨母小声说了几句,打发走她,回身的时候,见江游站在一把玉饰瑶琴前打量。

    "这把琴很好。"

    皎月笑着走上前去,"我弹琴给你听。"

    当听见楼上传来叮咚悦耳的琴声时,楼下一赭衣男子气愤地摔碎酒杯,"她不肯见我?"

    老鸨赔笑道:"不是不肯,是今天有人在。"

    "我出了三百两要见她一面,这个价钱,就是小叶姑娘也该露面了,偏她不行!?"

    老鸨陪着小心,"真是今天有客人在场,凡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今天是不凑巧,改明儿,我一定……"

    "去你妈的!"他一脚踢出,蹬在那老鸨心窝子上。

    老鸨哎哟一声,摔倒在地,惊了旁边一桌的客人,杯碗碟盘碎了一地,有女人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