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便小了呗,这有什么。孔夫子不还说那……啥啥啥嘛。江游年纪是比她大,可还没人家半分懂事,也不知道他害不害臊!"

    江夫人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江歌不服管教,可偏偏听这沈先生的话,说明她真有几分本事。而她在第一天就敢和江游呛声,也足以见其心性。

    别说那沈先生了,就连江夫人忆起自己这儿子闯的祸,也忍不住想出口骂上两句。

    她想起江游往日里的不着调,不禁数落道:"成日里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我看他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什么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忽然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江游施施然走进来,听见这一句,当下否认道:"您儿子我明明长得玉树临风,脑子也是聪明绝伦。您看您多好的福气啊!"

    若是旁人遇到别人谈论自己缺点,早害臊死了,江游却和没事人似的,他施施然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着,随口夸了一句,"还是母亲这里的茶好喝。"

    江夫人冷漠道:"你来找我干嘛?"

    江游放下茶盏,笑道:"想念娘亲了呀。"

    "实话!"

    "咳,这不马上要换季了嘛,和娘亲借点银子。"

    江夫人差点没给他气着,"又借钱!你花了多少银子出去了?再厚的家底,也没给你这么败的!你爹就是死的早,他若还活着,也早晚有一天被你气死!"

    江游道:"您啊,别老天天念叨我那死去的爹,他前儿还和我托梦了,说您天天念他,念得他睡也睡不好,每天都像是您在耳边叨叨叨,搞得鬼生都抑郁了。"

    江夫人端着茶盏的手都在抖。

    嬷嬷连忙给她顺气,"消消气消消气,孩子还小不懂事。"

    江夫人指着他,控诉道:"这也叫小啊,大把的银子丢出去听个响,流连风月场所也就算了,连自家下人都不放过!你说说,我每天为他操碎了多少心!"

    江游听她说起这事,大叫冤枉。

    "娘啊,我和您说,那就不是我的问题。我长成这个样子,别人见了就要扑上来,我能怎么办呀?我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去打女人吧这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听,我才是苦主啊。"

    江夫人一磕茶盏,刚要发火,嬷嬷就赶紧劝道:"不动气不动气,注意身子!"

    江游也跟着劝,"您看看您,本来是一等一的美人,天天生气啊,这容易长皱纹,长了皱纹,这可就不好看了。"

    江夫人绷着一张脸瞪他。

    江游举着手,"儿子真是无辜的。儿子真不是存心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