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醒来后她的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从眼眶流出,似乎眼泪还没有来得及跟心情来商量:“哥,我还活着。”
“有哥在你不会有事的。”癞子在旁边守着他,两个人深情的看着,这种感觉既像生离死别的难过,又像是劫后重生的喜悦。
女闺蜜安慰了小琴几句擦了擦眼泪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留下了癞子和小琴,小琴的表情很平静,眼泪流淌过的痕迹还透着光:“哥,你当不了爸爸了,不过也好,你似乎也不想当爸爸。”
这句话犹如一根针深深的扎在了癞子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此刻他才认识到自己对小琴是多么的无情,小琴是多么的爱他,癞子咬了咬牙齿说:“你信哥吗?”
“信。”小琴点了点头。
癞子咽了口唾沫说道:“我本来打算忙完这阵就跟你商量一下去领证的,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只可惜咱的孩子。”癞子的眼睛也湿润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哥?”小琴想要起身,但是没起来。
癞子的这句话是骗小琴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癞子突然想到了这句话,他从来没有想过给孩子一个身份,更别提给小琴一个身份了,也许是此刻的伤心和懊悔吧。
但是此刻说这句话已经晚了,小琴的眼泪又夺眶而出:“医生说我以后可能怀不上孩子了。”
癞子替她擦着眼泪:“别怕,别听医生胡说,先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小琴要在医院住半个月左右,然后回家休养一段时间身体应该就可以痊愈了,癞子希望等她彻底好了在出院,可是小琴在医院实在待不住。
癞子每天都过来陪她说会话,为了安全起见门口时刻派两个人盯着,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癞子才意识到事业刚有点起色就遭遇危险,可想而知此后的路有多难走。
“癞子哥警察那边有消息了。”张超来向他汇报这个消息。
“怎么说的?”
“车子找到了,是一辆普通运输车,司机那天喝酒了,现在已经被警察控制起来了。”
癞子无奈的笑了一声:“酒驾?就这么简单,没有人指使吗?”
“目前看着不像啊,对方就是一个普通家庭,他妻子在纺织厂上班,有一个上初中的闺女,家庭条件一般,说不通啊。”张超也很怀疑。
癞子并不相信这些,他回忆着这一年多自己得罪过的人都有谁,首先赵律师肯定排第一位的,但是这几天癞子时常去他家附近溜达,屋内已经人去楼空了,看痕迹已经很久了,不像是最近才搬走。
“如果赵律师要报复为什么等到现在,早干嘛了?”癞子也想不通。
还有就是本地一些人贩子被抓了很多,一些漏网之鱼可能会记恨癞子,但是癞子并不觉得他们是个威胁,这些人在暗处太隐蔽,癞子也没有头绪。
而开会所也时常会得罪一些客人,但是敢名目张大的雇凶人应该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