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掐了三次诀,那灵力石沉大海般,却毫无动静。

    不应该的。

    青年眼神慌了一下,几人已经走到了客栈之外,好多南疆人站在密林里商讨着什么,岑无甘顶着和尚平易近人的脸凑过去打听是否见过杏眼白衣的小姑娘,但得到的都是摆手,表示不清楚。

    赵炎亭坐在客栈里托着腮看着三人着急寻找,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视线转向坐在另一桌的季文轩和张莲身上,那两人修炼不到功,看到那三个人下来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还好鹧央等人找人心切,并未注意到这两人的异常。

    真是个胆小鬼。

    赵炎亭嗤笑一声,想到那个憨憨的小姑娘,心中郁气消散,多了几分他自己都不知晓的犹疑。

    取下腰间挂着的墨扇,嘴里哼着小曲儿,嘴角却下意识地落了下来。

    “这位小兄弟,”岑无甘这是找的第十二个人询问了,“请问是否见过杏眼白衣的小姑娘?”

    小少年摇了摇头,一双眼好奇地瞧着天上,“没见过呢。”

    岑无甘也随他往上瞧,如今除了那轮月,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鬼刹”两字其他人可能不太清楚,但是岑无甘曾下山去过南疆,那里的一些传说倒是略有而闻。

    南疆曾分为南北两派族人,因信奉不同产生分歧导致几百年不和睦,南派族人擅长用咒法,而北派族人擅长用虫蛊,终于有一日,两族再也容不下对方,开始了第一场战争。

    南派族人牺牲了一半族人的血祭出了鬼刹——一个靠处-子鲜血为生的大鬼,红日当天,鬼刹一过,无人能活。北派族人的尸体全部埋在那片客栈之后的密林之中,而此战南派族人损失大半,不仅如此,那鬼刹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请不回去了。

    后来族长翻遍秘籍,得了一法。

    五年一祭祀,供上一处-子,便能安生。

    而这个法子延续了两百多年,直到十年前来了一修士,得了族长一个允诺,将鬼刹封了回去。

    只听闻那日血染天穹,凡是在远远见过的,都被那场景深深震撼,那修士手持一剑,将那从土里爬出的五丈高鬼刹逼回地下,方圆百里的高树,如被人横斩,徒留平整的横截面,惹人惊叹。

    没人知道那人是谁,只知组长给那人留了信物,但凡有一日有事相求,必定相助。

    已经有十年未曾见过鬼刹马车出行,南疆人开始惶恐了起来。

    “你们寻的人,”站在一旁的青年耳朵一竖,凑到岑无甘面前问道:“是个穿白衣的吗?”

    三人都看了过来,“小兄弟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