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里面群人被这动静惊得停下手上的动作,齐齐朝着门口看过去。

    在看清只有傅聿城一个人的时候,顿时露出轻蔑的笑。

    “一个受伤的废物罢了,还以为是谁呢,可别忘了,今儿可是咱们把他当做狗一样从山上救下来的。”

    带前的金国祥先一步迈出脚步,抄起靠墙的一根棍子在手上挥了挥。

    “把咱们当狗一样使唤还揍咱们,兄弟们,这口气我老金是咽不下,你们呢!”

    众人附和。

    嘈杂的声音在空荡的车库里回响,震耳欲聋。

    而原本被按跪在地上的姜予安因此被忽视,宛如一件破烂被人扔到一旁。

    额头有血顺着鼻梁划过,彻底将双眼模糊。

    她有些看不清来人是谁,但是依稀与记忆里的某个身影重叠。

    可她又有点不确定。

    像傅北行,又像她哥哥……

    她看不清。

    闯进来的傅聿城身上也在滴血。

    他高热两天,身上伤口今早送去医院才缝合起来,方才进来时与守门的黄毛动手,自然而然又裂开。

    但他仿佛不知道疼一般,只轻蔑地看着面前一群形形色·色的人。

    “一群蝼蚁,倒是会嚷嚷。”

    傅聿城冷笑,随手掀开肩上的西装外套,露出那件医院的病服,有些滑稽,但因为衣衫上的血迹又添了几分恐怖感。

    他扫了一眼这群人身后宛如破旧玩偶的姜予安,扯出一抹玩味的笑。

    “把我的救命恩人弄成这样,你们说,我该怎么好好报答你们呢?”

    倒也不像是真心将姜予安当做就命恩人,他故意加重这四个字的咬音,让人猜不透他是高兴见到她变成如今这模样,还是难过不是自己亲自将她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