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琙嘴角一弯,“怡红院的小红,你睡了多长时间??”

    伙计眼神有些古怪,这不是他日常扯谎的口头禅吗?对方怎么会知道的,不过他脑子灵活,顺势就接话说道:“嗨~别提了,已经有好几年没去了,那个老扒皮,一个月才给我一百文钱,我连小红的面都见不着呢!”

    贾琙心底一乐,他可是知道这个小伙计和里面的那个掌柜关系的,听到这话,他不由笑着说道:“伱这么说你叔父,就不怕他打折了你的狗腿?”

    伙计吞了一口唾沫,现在他已经确定眼前之人绝对是知道他们叔侄两个的,甚至还是知之甚详的那一种,他脸上不由划出一丝苦笑。

    “客官,哦不,大爷,有什么话,您吩咐就成,要是我们能办的到的,决不推辞,就请您不要开这个玩笑了!小的胆小,经不起您吓~”

    一旁的彩鸾见贾琙三两句话就把这个伙计吓得面色巨变,心底有些惊讶,这是怎么回事?贾琙也明明没说什么啊!

    贾琙见小伙计像是真的记不起自己究竟是谁了,不由又笑着出声说道:“真的不认识了??给你一个提示,三年前,我给你们叔侄留下了好几锭银子呢!还有两锭金子~”

    伙计眨了两下眼睛,干他们这行的,别的东西记不住,但是银子还是记得住的,一听又是这儿大的数额,伙计眼里闪过一丝思索之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看向贾琙,又低下头思索了一阵,试探着说道:“您不会是当年那个向我们打探彩鸾大王的那个疯小爷吧??”

    本来伙计是想说疯子的,毕竟花钱找死的人,他们叔侄两这辈子就见过一个,但是贾琙现在又完好无缺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再说疯子,就不太合适了,所以他赶紧改口,叫了声小爷。

    贾琙没有否认,反而将彩鸾往身前拉了拉,继续笑着说道:“那你继续猜猜,这个人是谁??”

    伙计听到这话,心里已经确定贾琙正是当年那个来这里问路的少年,并且记忆也越来越清晰,毕竟贾琙本来就长得非常出色,天底下能够媲美的人本就不多。

    确定了这件事儿,当他再次打量起贾琙身边的这个姑娘的时候,心里就打起了鼓,这不仔细看,还真的没注意,对方身上的这身衣衫带着一丝南疆的味道,许是绣工了得,将那丝痕迹完美的与中原的服饰融合了起来。

    之后在就是那张脸,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虽然已经是中原姑娘的妆容,但是却难言那丝南疆姑娘的自信与娇蛮。

    突然有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让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他又偷偷瞥了彩鸾两眼,脸色越发的苍白,双腿开始打起了摆子,虽然彩鸾消失了快三年了,但是当年她能够震慑群匪,靠的可不是那张俏丽的脸蛋,而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狠辣手段。

    再加上之前贾琙的语气,他哪里还猜不到眼前之人究竟是谁!!随及他立即来了一个五体投地,急声解释道:“小的拜见彩鸾大王!!当年的事儿不是我说的,都是我叔父说的,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找人算账,就找他去吧!不甘小的事儿,不甘小的的事儿啊!!他就在屋里!小的这就喊他出来!”

    不过他这话音还没消散,那个老汉就蹿了出来,一脚就揣在了伙计的屁股蛋上,把他踹了一个狗吃屎。

    “你个小兔崽子,大王面前竟然敢搬弄是非,明明就是你小子要娶媳妇,死皮赖脸地要我说的,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到时候找个地方一躲,彩鸾大王找不到,万事大吉,要不是你怂恿老头子,老头子会说??”

    之后贾琙就又见到了这个老汉,不过此刻老汉,唾沫四溅,一脸的癫狂,脚丫子哐哐就往伙计的身上招呼,看的贾琙嘴角一抽,这是要大义灭亲吗?

    “大爷!!大王!!您都瞧见了吗?老头子不当人子啊!小子说句实话,这老头子就要杀人灭口,还望大爷圣裁,当年的那件事儿,真的不管小子的事儿,都是这个老头子自作主张说的!”

    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老汉的腿痛哭流涕,看着一旁的彩鸾脸都黑了,这都是什么事儿,这些年她在贾琙身边,除了贾琙吩咐,她出手的次数就寥寥无几了,这两个人如此,是把她当成了什么了?母夜叉,还是母老虎,关键是这又得让贾琙怎么看自己?

    彩鸾俏脸一红,胸膛也开始起伏不定,像是刀子一般的眼神狠狠地就被她甩了过去,随后怒声道:“闭嘴!!要是不想说话了,本姑娘就让你们永远开不了这个口!!”

    伙计和老汉被彩鸾这一句吓了一个激灵,贾琙在一旁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方才老汉看上去是在死命地踹这个伙计,但是脚并不重,并且踹的地方也都是屁股这种肉多的地方,并且两人正在不着痕迹地往幌子一旁的那个小道边靠近着,贾琙猜测这一对活宝是打算逃跑了,这才在他和彩鸾面前上演了这出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