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店铺伙计,孙义成将这些东西全部送进空间,正准备再去扫荡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孙义成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饭,从进入彭城就一直在四处打量,购买东西,忙了一会儿,这早饭也给忘记了。

    随便找了一家小饭店,里面的馒头还冒着热气,两个馒头一碗稀饭很快填饱了自己的肚子,临走时把店里所有的馒头,还有店家留在中午要买的什么鸡鸭猪肉(当然是熟的)等等一扫而光,背着一大包的东西离开饭店又返回客栈放进空间里。

    忙活了这大半天,东西虽然买了不少,但老是来来回回的往客栈跑也太麻烦。于是孙义成就给客栈伙计打了招呼,说自己后面有东西会送到客栈,不管是什么,让伙计帮忙收着,他回来后再取。

    安排好客栈的事情,孙义成在一次来到街上,这才他专门挑那些做衣服的店铺和买卖粮食的店铺,还有专门做鞋的店铺。一圈下来,他又购买了十几套普通百姓穿衣服,三十多双布鞋,以及十几袋的面粉,然后让店老板把东西全部送到自己住的客栈,自己则又继续逛街。

    由于他支付的是远比法币还值钱的大洋,更不是那些日伪政府军票能比拟的,所以那些店老板一个个对他是非常的客气,不但免费让人送货,还把价格降到了一个很低的地步,让孙义成大感中国老百姓的诚实。

    做完了这些零碎琐事,孙义成开始办他的正事,也是他此行的最后一个目的——日伪军军营位置打听而去。

    这个时期,日伪军扎住的地方基本上都会在镇上乡公所,要么就是离乡公所不远的地方。结果去到镇乡公所一看,屁都没有。为了更快地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孙义成来到了消息比较灵通的地方——镇上的一家名叫“润福茶楼”的茶馆里去喝茶。

    叫了一壶彭城人常喝的普洱黑茶,孙义成选了一个靠边又没有人坐的桌子就坐了上去,此时已经是中午,喝茶的人比较多,有穿长褂商人打扮的,有穿短褂脚夫打扮的,更多的是和孙义成一样身穿普通黑色对襟便服的人。在一楼坐了一会儿,没有收集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孙义成就慢悠悠地端着茶壶上了二楼。

    二楼七八张桌子已经由四桌有人坐了,也只在打扮位置有个没有窗户的角落有个没人的桌子,孙义成上来后就往那个没人的桌子走去,沿途几桌正在说话的人那眼睛瞟了他一眼,见是一个少年人,也就不再搭理,继续他们的话。刚坐下,那些人谈话声就进入孙义成耳朵,果然是他想要的东西!

    “昨晚王营长最少都赢了三百大洋,财记赌场的马老板陪在跟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呵呵!”

    “谁叫马老板的舅子不懂事,和要王营长抢姘头,我可听说了,马老板那个大舅子可是被关进后保安街大钟寺边上的皇协军大营里,王营长可是放出话来,要一千大洋才放人,不然就把那人送到隔壁的日本人军营里去,这下有马老板好看了!”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孙义成也不再耽搁,下楼结了茶钱出门而去。来到街上,打听了一下后保安街大钟寺的位置,就不急不缓地朝十字大街中心赶去。

    到了街心,右转向南,到文昌阁以后再往西,过了半壁街,就来到了后保安街。沿着后保安街走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一个有皇协军士兵看守的大门。没有丝毫停留,在经过大门的时候快速朝里面看了几眼,就快步离开了。

    从大门往里面看时,也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只能看到前面几排营房,以及营房后侧一个大约十四五米高的一个炮楼,上面还有人影在晃动,看来是有人在上面站岗。

    再往前走,就是大钟寺,寺庙的大门是关着的,只有一侧的小门半开着。孙义成灵机一动,转身往回往十字街口方向走去,在街口附近的一家卖香纸类的店里面买一把寺庙里供奉用的香,又买了几包水果点心,返身往后保安街的大钟寺走去。

    来到寺庙大门一侧半开的小门,将门推开走了进去。寺庙不是很大,从小门进去差不多可以看到全貌,东面军营的炮楼从这里看过去就好像在寺庙里面。

    正观察的时候,一个和尚打扮的中年男子从寺庙大殿右侧的厢房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孙义成站在院内似乎有些不解,再一看来人手里拿着的东西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就主动开口问道:“施主是来进香还是还愿,本寺已经多日不曾接待香客了,施主还是回去吧。”

    孙一成心想,来都来了,怎么能回去呢!于是就赶忙走到那个和尚跟前,先把手里的水果点心塞进对方手里,又从怀里摸出五块大洋,敞开先让对方看个清楚,又连忙放进对方僧衣口袋里,这才说道:

    “我是从邯郸城过来的,奉了家母之命特意到大钟寺来还愿。之前每年一直都是家母自己来,现在日本人来了,这路上不是很太平,所以家母让我代替她来庙里还愿,还望大师父安排为谢!”

    双手拿着对方送上来的礼物,怀里又揣着人家送来的五块白花花的大洋,和尚实在说不出不愿意接待的口。他喏喏地说道“唉!本寺也是因为东洋人来了之后才关门的,既然施工是从远道而来,贫僧也不能失礼拒之门外,还请施主稍待,我这就去告知主持,让本寺主持来为施主操持法事。”

    见这个和尚还想去找老和尚,孙义成赶忙说道:“不急不急大师父,我母亲说了,还愿的日期是明日,此事等明日再说,我今晚可能要住在贵寺了,唉!这也是家母是意思,我真的是很为难。等下我还要出去买点东西,可能晚一些回来,大师父可不要把门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