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泥瓦刀落在了那里,怎么都觉得反常的很。

    “兴许是旁人偷了他的泥瓦刀,故意放在那里的,想着栽赃陷害?”夏明月说出自己的猜想。

    络腮胡子闻言笑了起来,“你这话倒是跟那日来的捕头说的一样,还说什么刘财生虽可疑但大概率不是凶手,还要搜出脏物才能治罪,便没有将刘财生抓起来。”

    “这话听着真是可笑的很,银锭子既然到手,肯定早就花个干净,怎么会留在家中等着旁人来查?再者说了,这泥瓦刀就算是旁人故意偷了留在主家的,那贼人为何不偷旁人家的,偏生偷他刘财生的,肯定还是这刘财生不是啥好人的缘故!”

    夏明月,“……”

    像极了在前世,她还在学习烹饪时,因为有同学嫉妒她厨艺超群,在考试前偷偷换掉了她为考试准备的食材,在她向老师反映时,老师的回复是,为何不换别人的,偏偏换了你的,一定是你平时做了什么错事惹了众怒的那一幕。

    而从老师口中出来的这句话,很快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利箭,一支支地不断地刺向她。

    她的风评变得极差,处处被人排挤,以至于她不得不转了其他厨师学校,甚至低迷消沉了好一阵子,对钟爱的厨艺也一度提不起兴趣。

    那段时间的心情压抑和无助,刻骨铭心,哪怕此时穿越到这里,夏明月仍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花费了片刻来平稳心绪,夏明月垂了眼眸,“既然官府还不曾下了定论,这些话还是少说吧,倘若刘财生并非偷窃,这样的污水怕是要毁了旁人一辈子的。”

    莫要做雪崩下的雪花,免得成为间接的凶手。

    络腮胡子被怼的有些说不出来话,半晌后才气急败坏道,“哪里来的小娘子,不分是非,不分青红皂白说这话,显得我是那十恶不赦的坏人一般。”

    “去去去,你若是要找人做活到旁处找去,没得在我这里碍眼。”

    络腮胡子不耐烦的摆手赶人。

    夏明月此时也没有了来寻人做活的心情,拉着吕氏打算先回家。

    曾六见状追了上来,“两位娘子留步。”

    待夏明月和吕氏停了步子,又忙道,“二位是要寻人做土炕吧,我叫曾六,是专门给人做土炕的,手艺特别好,给你们算便宜些,只要六百个钱,怎么样?”

    “回头再说吧。”夏明月婉拒。

    先前听吕氏说过,军营中的人需得好几个月才能回来探亲一次,土炕什么的,倒也不是特别着急。

    “五百个钱!”曾六咬了咬牙。

    一下子就降了这么多,夏明月顿觉心中没底儿,越发不想和曾六搭话,只和吕氏一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