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四天,霍青就带着准备好的杜浮,率领五万大军重新启程,返回余州。

    在离开玉门关的时候,霍青还和傅崇山长谈了一番,傅崇山本就是赵国公旧部,此时更是毫无滞碍的直接转投了秦王殿下。

    对此,霍青还是非常高兴地,且给与了保证,只要在其职责范围内,不会被干涉。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

    “混账,混账,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让陈永清去当江州州牧,难道朕当初的圣旨他不清楚么?如此目无君父,罪该万死!”

    夏皇赢胜满脸杀机的在大殿中咆哮着。

    下方,各部官员们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夏皇发火。

    在这个消息拿到朝堂上公布出来的时候,他们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反正这段时间,凡是和秦王有关系的事情,没有一件是陛下能够顺心的,每次都是这样的反应,但就是不敢真的动手。

    实际上,官员们也都知道,虽然表面上朝廷和秦王还没有撕破脸,或者说是夏皇没有和自己的儿子撕破脸,但实际上双方的关系早就是摆在明面上的了,之所以没有彻底翻脸,仅仅是陛下这边一直没有准备好,仅此而已。

    但此次的事情,确实是秦王明目张胆的打朝廷或者陛下的脸了。

    明明,陛下给陈驸马的旨意是让他去余州放个假,一个半月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已经是十分给秦王殿下面子了。

    可现在,假期时间早就过了,若是陈永清就是待在济北城,夏皇虽然会很生气,但也仅仅是生气罢了,就当没看见,不知道,眼不见为净。

    可秦王殿下是怎么做的?

    他竟然给朝廷上书,封陈永清为江州州牧,而且不是请求朝廷封官,而仅仅是通知,这就是在打夏皇和朝廷的脸,偏偏他们还没准备好,不能发作,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憋屈了,也太让人愤怒了。

    下方,吏部尚书方明轩更是直接走出队列,启奏道:“陛下,秦王如此猖狂跋扈的作为绝对不能姑息,朝廷必须给出严厉的反应,并对此行为予以否决和斥责!臣建议,立刻派钦差大臣去济北城对秦王进行申饬,以儆效尤!”

    “……”

    他这个建议说完,并没有得到其他朝臣同僚的符合。

    这话谁不会说?但是你拱完火了,事情让谁做?

    谁能当这个钦差大臣?

    谁敢去申饬秦王,还是在秦王的王府?活得不耐烦了?

    上个月秦王在余州和燕州,江州将那些官员可是杀得血流成河,凡是犯事的,最好的结果也是送去梅山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