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何人如此喧哗?”

    县老爷不悦有人这么打断自己,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长相俊逸的男子走出。

    这男子消瘦,却背着一把大刀,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却是一身江湖人发装扮。

    县老爷蹙眉,怒问:“大胆,何人敢扰乱公堂?”

    衙役头见是骆涟漪,连忙上前给县老爷低声说了什么。

    县老爷再看向骆涟漪的目光变了味,语气也温和下来,“小兄弟,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骆涟漪抬步走向公堂,沉声开口,“大人,人证物证皆没有,怎可如此草率定罪?”

    县老爷心里不耐,但是碍于骆涟漪是京兆尹的特使,只能耐心解释,“小兄弟,这犯人自己都已经招认了。”

    “自己招认?”

    骆涟漪挑眉,拱手道:“大人,不知道我可否问赵姑娘两句?”

    真是多事,我倒是看看你能做出什么。

    县姥爷心沉下,复而又换上一副笑脸,“你问,你问。”

    骆涟漪看向郑盼儿,沉声询问:“你说任大老爷是你杀的,那我问你,你用的什么武器?”

    郑盼儿低着头,回道:“我用的短刃,忘了丢在哪里了。”

    骆涟漪环胸,又问:“谁人都知这任大老爷的心性如同孩童一般,他就算看到你偷盗,对你的威胁也不大,你钱财已经到手,何苦还要杀人灭口?为何不直接逃?”

    郑盼儿咬了咬唇,头也不抬地回道:“我...我害怕。我怕他跟别人说我偷了钱,任家就不会放过我。”

    听到这个说辞,骆涟漪嗤笑逼问:“偷东西怕,难道杀人就不怕了吗?而且死者是死在床上,床上血迹集中,明显是第一案发现场。按照你的意思是,任大老爷在主院看到你偷盗,而你就因为她看到了你,就追到了外院他的房间去杀人灭口?”

    郑盼儿被问得哑口无言,咬了咬牙看向县老爷,语气癫狂,“大人,人就是民女杀的,是要斩首还是怎么,民女都认命。”

    县老爷看向骆涟漪,一副本官没有判错的表情,“小兄弟,你看,犯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骆涟漪也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县老爷拍下惊堂木,判了秋后,而郑盼儿也被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