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岳家父女对这秦雨来的来历起了疑心,二人便在暗中观察起了这军中的情况。

    平日里兵马粮草的进项,岳莎莎都在暗中做了记录,而岳老爹这边,则是去往那军帐之中查探情况,果不其然,不出几日,二人便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按这军中每日的兵马粮草进项,莎莎估算出他们这队人马应已有上千人之巨,除马匹数量不足些,仅是每日的粮草进项,上千人的队伍若是北上,亦能撑足半月有余,这秦雨来口中所说的兵马粮草不足,绝非实言!

    而老爹这头探查,亦是有了大发现,别看这军帐之中人来人往,热闹异常,可若按莎莎统计,这里的人头和粮草便是少了许多。

    “若是按此推断,他们定是将这里的粮草物资和兵卒带往了别处!”

    岳老爹是气愤异常,国难当头之际,这些宵小之辈却在后方打着李大将军和抗金的名头,做出此等卑劣之事!这跟偷国有何分别!

    岳老爹本想找那秦雨来算账,却被一旁的岳莎莎给拦住了。

    “爹,他们敢这么干,背后肯定有大阴谋,不然就算这粮草物资能运走,为何这兵马也要带走?人非草木,若是知道了这伙人的目的,这些来投奔的义士岂有不走之理?我们来之前,军中定有人亦是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才被他们给安排去了别处。”

    “这粮草物资有地方放,那这兵马自然也会有别的去处,只是我们需得找出这些兵马的去向才是。”

    岳莎莎一通分析,岳老爹亦觉得有理,这些兵马都是好不容易招募而来,就算有人察觉不对,他们亦不会随便杀之,可这些人不让他们北上,又会被安排去哪呢?

    就在父女俩百思不解时,却没想到,这秦雨来竟自己找上门来了。

    秦雨来此人,却是个油嘴滑舌的货色,别看之前打发岳老爹的时候敷衍了事,如今上门却是换了副面孔,一口一个校尉、妹子的叫着,让岳莎莎是好一阵的嫌弃。

    “岳校尉,妹子,之前多有得罪,小弟我给你们赔罪了。”

    “咱们这儿是小地方,不比那州、府里的好招募,北边这金人打的紧,我亦是心焦啊,可就这点粮草马匹,怕是还没过黄河,这队伍就得饿死、累死在路上!”

    “我虽是李将军旧部,可亦知得来的这队人马不易,若是不好好维系,岂不是去白白送死?”

    秦雨来话虽说的漂亮,可此时岳老爹心中却是明白的很,他这是来搞缓兵之计了。

    见岳家父女并未动容,那秦雨来自知这些片汤话是蒙不过人了的,便又换了副面孔,竟要岳老爹带人去押运粮草。

    “姐,当时我就应该阻拦来着,可一想到他们总是将那些粮草和人马运到别处,我便想让爹爹去查探个虚实出来,可谁知道,爹爹带着这一小队人马,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竟不知所踪了!”

    说罢,莎莎便痛哭起来,好似个未知事的姑娘。

    江伊佳听罢,便蹙起了眉头来。

    “我去找那秦雨来要人,他却是百般抵赖,竟还将什么贪财潜逃的罪名嫁祸给爹爹,我一个人又说不过他,便想自己找人,可他竟还想软禁我!还好我留了一手,用你之前给我的发簪将那看守的人放倒了,这才脱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