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臭女人之如此作为,人群中一片之寂静,本来有些笑声的,瞬时之间异常尴尬起来,没人笑,只是在漆黑的角落里,听见幽幽啜泣之声飘浮在肮脏的空气里。

    有人准备着出去,可是不知为何,大门忽然之间关闭,况且外面狂风呼啸,简直了,砂飞石走,一些个鸟兽、鬼怪之物,亦想着钻进来避避这该死的天气,那怕里面污浊不堪,较比外面之生存环境,那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想扑出去的人们不敢出去了,况且知道,一旦出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唯今之计,亦只好呆在这屋子里,看着臭女人翩翩起舞。

    有人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便大吼一声,可是这声音一吼出来,以为是故意吓人,直接就被人打得,简直了,有可能再也不会发出这种恐怖的吼声了。那人如果知道乱吼乱叫会是这么个下场,当初可能会另做打算,再苦再难也断不会叫出来了。

    不久之后,有人悄悄地晕倒过去了,甚至死在了人群之中。

    可是死了也就死了呗,并不敢开门出去,外面正刮着大风,又把守着一些个可怕的野兽、毒蛇之类的物事,时不时尚且还会听到鬼叫。

    没人敢把那个死者运出去,只能是默默地呆在这片不大的地方,看着那个臭女人不断地跳着舞,不时尚且要笑一声,非常之难看,令看到之时,瞬息之间,几乎有种想哭的感觉。

    虽然想哭,却根本就不敢哭出声,否则的话,一旦得罪了人,后果直是不堪,与之前那人一样,亦要直接打死了账。

    人群中,那死者的亲属不住地幽幽地啜泣,当然不敢大声,只能是悄悄地进行着,而其他一些人们,无不安慰着,劝解着,说等大风一过,大门一开就一起出去,为之帮忙,为之做法事。

    对于这些,臭女人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似乎所有的一切与自己皆不相干,舞姿此时更加的美妙,尚且还哼起了歌声,想必大山上的百灵鸟的啼声与之相比,亦要逊色不少吧。

    没有愿意听,人们莫不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低着头,苦苦挨着日子。

    过了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人群中终于有了些异动,有人受不了了,此时吼了一声,要这臭女人滚出去,本来以为会被打,可是环顾四周,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打他,因为个个几乎已然是处于休克状态,纵使想打人,也没得力气了。

    人们努力站了起来,把臭女人推出了屋门,不准她呆在屋子里了,因为实在是太臭了,臭得不断地有人死去,并且那死去之人,被那种可怕的臭气一熏,又渐渐活过来了。

    臭女人不得已,知道人们不待见自己,此时不得不出去,门口把守着的那些个野兽、毒虫之类的物事,包括悬挂在一棵枯树上的厉鬼,见臭女人出来了之后,纷纷躲避,绝对不敢与之有任何的接触,甚至因为动作之过于匆忙,有些物事还折了腰、弄断了腿。

    悬挂在不远处一株树上的厉鬼,瞬息之间,远远逃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它,可能就怕这臭女人,万一冲过来抱住了自己,却要如何是好?

    厉鬼匆匆逃去,只是把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残留在空气之中,余音绕梁似的,久久不绝于耳。

    狂风呼啸之声,到了此时,也渐渐平息下来,一些个石头、断木之类的东西,到了此际,皆变得一片之安静,不复之前的躁动不堪了。

    在这样的天气里,少秋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吟哦着一些优美的诗句,应和着外面大风肆虐之声,听起来当真是有些个味道,可惜没有少女相陪,否则会更加的有趣不是?

    吟哦了一阵诗句,少秋趴在窗户上,朝着外面望去,简直了,砂飞石走的天气里,一片混沌,不分东西南北,不辨前后左右,甚至有种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的感觉。

    此时断不敢出去了,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直接死了尚且是轻的,弄不好,还有可能葬身鬼物之口,况且还下着雨,冰冷的雨水淋在人的身上,那种潮湿龌龊的感觉,想想就令人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还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来得舒服,念及此处,少秋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笑容,虽然是淡淡的,却毕竟也还算是笑容不是?

    窗外简直了,一片漆黑之中,甚且分不清谁是谁了,纵使是那些夜行的野兽,在这混沌不堪的夜色之中,一度也是糊涂起来,错把自己当作了人,相互见面,尚且称兄道弟来着,甚至握手致意,有种把酒言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