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维克托轻声回应,惯常淡漠的灰色眼眸不禁浮现出一丝懊恼,暗怪自己行为散漫,贪恋温热水流冲刷身体的感觉,就因为耽搁了两分钟,险些错过雄父的通讯。

    “在忙?”

    “没有!不忙!”

    “可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高兴。”别看维克托雄父说话温温柔柔,对情绪波动的捕捉能力非常强大,通讯电波也阻挡不了他对儿子的关心。

    “我,我在洗澡,所以嗯……接晚了……”维克托越说声音越小。

    通讯器对面的虫好似想到什么,传来一阵细微到难以捕捉的笑声:“你呀,从小就喜欢玩儿水,这周末回家吗?”

    “回的。”

    “出学校时告诉我,雄父帮你把浴缸蓄满,撒花瓣吗?”

    “……”

    自己又不是需要哄着洗澡的小雄虫,放花瓣太羞耻了吧,维克托紧抿着嘴,不吱声,手指下意识攥紧浴袍。然而他不说话,不代表自家雄父会放弃:“没想好放什么?不要紧,交给雄父。”

    “雄父,不用……”

    维克托刚想说不用麻烦,宿舍门锁传出“咔哒”声,门应声打开。

    推门而入的休格一抬眼就看见站在客厅,右手举着通讯器,左手随意笼着浴袍,发梢还在滴水的新室友。

    窗外暖橙色的夕阳浸染了剔透的水滴,不经意间晃了休格一下,让他条件反射寻找光源,发现光源自鬓发滑落,弹出亮晶晶的余辉,落在浴袍边缘露出的锁骨,以及……虫纹上。

    休格:0口0!!!

    我现在装瞎还来得及么……

    总不会议论自己这个插班生吧,大家一块儿上课三个礼拜了,怎么想怎么不可能,莫名其妙。

    休格挑了一个中间偏后,不起眼的位置坐好,随手翻开教材,不远处两只雌虫的对话飘进耳朵。

    “卡酷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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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开讲前要考数学。”白衬衫小声说。

    “军史制度课考数学?!没搞错吧?”听到考数学,蓝外套的雌虫急得快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