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起身时,揉了揉苏婉宁的头,“课上完了,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放学。”

    “小叔叔,我现在是大学生了,不用家长接。”苏婉宁仰头冲傅询笑笑,“我自己开车。”

    “二叔放心,我待会送蛮蛮去学校。”季清宴连忙表态。

    他总感觉二叔看自己有点不爽,一定是因为他没有照顾好蛮蛮,二叔生自己气了。

    傅询听到季清宴的话,没回,而是叮嘱苏婉宁,“路上开车小心点。”

    说完,他走到傅月歌的身边,接过她提在手里的包,母子俩一前一后往外面走。

    主位上的季老爷子看着离开的妻子,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深深叹了口气。

    傅询没让司机送,而是自己开车,他有两个私有车库,里面收藏了众多有价值的机车和超跑。

    但他选了辆中规中矩的宾利,护着傅月歌上了驾驶座后面的位置。

    母子俩近四年未见,一时两个人都未曾开口,但气氛比在季家的时候,好的不是一点。

    宾利开出季家大宅,傅月歌的注意力放在前面,她问傅询:“这次打算在家待多久?”

    “我调回京市了,不打算也不用再离开。”傅询注意着前方的路况,轻声道:“妈,这些年你辛苦了。”

    “我……”

    “阿询,你不用说。”傅月歌制止傅询的话,她说:“不管你做什么,有多少人反对,妈妈都永远会支持你。”

    “你平安健康,就是妈妈最大的欣慰,也是你对妈妈最好的孝顺。”

    她从来不用她的孩子应该成为什么样子,而是更在乎他想成为什么样。

    傅询动容又隐忍的问,“你不怕我成为穷凶恶极的坏人?做坏事。”

    “你不会的。”傅月歌笑了笑,看着傅询的背影蛮是骄傲,“我的儿子,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你已经很好的向妈妈证明了。”

    从军校录取到现在,傅询早已脱去了年少的稚气,他不用去和任何人比,已经是最好的自己。

    成为一个男人的前提,是有足够的能力和底气,去追求任何自己想要拥有的,并且确保别人抢不走。

    傅询有足够的能力与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抗衡,所以他回来了。

    在傅月歌的面前,他也不再掩饰自己最真实的野心,“妈,季家家产我不稀罕,我必须要得到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