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所有,就在今天到此为止吧,她什么都不想要了。

    身旁的祁瑜默默伸手牵住了苏婉宁的手,她心疼的快要哭出来。

    “蛮蛮,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祁瑜红着眼,恨恨的看着其他人,“你们实在太过分了,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季老爷子向前走了几步,冷静的转过身,佝偻年迈的老者,以保护的姿态挡在苏婉宁的前面,与他的儿子、儿媳对峙。

    他语气沉重坚定,“月歌,带蛮蛮走,带她走。”

    “今日种种,皆是我季家子弟品行不端,是我们教导无方,也自该承担相应的因果。”

    “蛮蛮仁至义尽,是我们亏欠她众多。”

    苏婉宁的视线落在季老爷子身上,撇过头去,红了眼。

    就在她要转身回去换衣服,跟着傅月歌和祁瑜离开的时候,匆匆忙忙跑过来一个工作人员。

    他弯着腰,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抬头,“回来了,回来了。”

    “司仪刚刚已经主持仪式开始了,快让女方进场。”

    工作人员对身着盛大婚纱的苏婉宁笑道:“他让我告诉你,他在等你,一直在等。”

    一席话,让在场所有的人比之前更安静,显露惊诧。

    寻常反应最慢的姚芹,反而最先反应过来,喜极而泣,“清宴,清宴他回来了。”

    “我就知道,在他的心里,妈妈还是很重要的。”她嗓音还带着嘶哑的哭腔,转身,快步跑走了。

    季凛看了看腕表,时间是晚了,但不算很晚,甚至卡在吉时最后的九分钟。

    九谐音通久,天长地久,长长久久,也算的上是柳暗花明。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季老爷子身边,搀扶着他,语气带着示弱讨好,“爸,还是需要您老过去说几句话,撑撑场子。”

    今日有不少德高望重的老者过来,这些老者平时不轻易露面,都是看在季老爷子的面子上过来的。

    饶是季凛掌握了一个集团,在他们面前,都是不怎么说的上话的。

    儿女债难还,季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苏婉宁,颤颤巍巍的走了。

    祁瑜抿了抿唇,小声和苏婉宁吐槽,“摊上季清宴这样的孙子,我都有点可怜季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