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棠棠学业匆忙,只在国内浅浅待了三四天,便又登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飞机。

    苏婉宁还为此不舍的哭了一场。

    祁瑜和傅月歌看她哭,一边安慰,一边反而觉得她哭出来是件好事。

    孕期情绪波动起伏大,苏婉宁性格内敛,有很多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

    他们问了,她也只说没事,强撑着笑笑安慰他们。

    为何心事重重,原因大家不问,也都知晓,清楚,有些命运的安排,无可抵抗,不如顺心而走,顺心而活。

    该留在你身边的,无论等多久,过尽千帆,还是会回到你的身边。

    苏婉宁常常想,无法解决的难题,就交给时间。

    五月的夏风微微带着燥意,怀孕近八个月的苏婉宁,早上去做了产检,中午去了公司处理事务。

    安可端着杯温开水,轻手轻脚的走到办公桌边,“苏总,该吩咐下去的,都吩咐下去了。”

    “今天下午的全体会议,刘副总和盛副总会召开,你好好休息。”

    苏婉宁揉揉眉心的位置,撑着办公桌轻声道:“我待产的这段时间,你密切盯盯总部的情况,别让他们又起些什么幺蛾子。”

    季凛和苏新联手做了个房地产大项目,却未曾想到那边质检不过关,工期延期不说,资金链却拉不开,每天都在往里面贴钱。

    沪城那边出了问题,紧跟着的便是京市,若不是最后傅月歌投了一笔资金进去,季苏两家受打击不说。

    更严重些,资产和银行相抵,直接破产。

    季凛这段时间,简直是缩着尾巴做人,他将傅月歌想的极坏,最后愿意帮他的,却也只有傅月歌。

    几月前,他和傅询的那场闹剧,更像个笑话。

    苏婉宁将自己手头上这些工作做完,便离开了集团大楼,走到门口时,才想起来自己叫司机去帮自己送文件了。

    这会子,人家还没有回来,苏婉宁等了一会儿,决定先走到旁边商场买杯喝的。

    天气渐渐转热,渴的也快,苏婉宁不敢喝太复杂的,选了杯少冰的西瓜汁。

    拿上西瓜汁,忍不住先喝了一大口,身心都是舒畅的,这个时候,包里的电话响了。

    苏婉宁接通,电话那头是傅月歌的声音,“蛮蛮,怎么还没有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