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尧洛没有说话,用精神力与烯煌做着沟通。

    “清楚,没有比现在更清楚的时候了。”

    精神空间里,烯煌的孩童般的身影出现在尧洛面前。

    只见他站在尧洛身前,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还是强行挤出几丝笑容。

    宛如微弱的火苗一样的眼睛看着尧洛,看着周围破败不堪的戏台。

    “这段时间,我很开心。”

    烯煌开始慢慢踱步,一张手,一场盛大的红灯笼,从头顶飘下,被烯煌抱在怀里。

    “岁阳的生活,虽说寿命无穷无尽,但没有情感吸收的日子,就像被镇压在海里深渊的一块巨石,枯燥乏味。”

    “这几天的短短时光,让我比之前几百年的岁阳生涯更加开心。”

    “虽然一开始我是想帮浮烟老大一起逃出绥园,去和那仙舟将军一战的……”

    烯煌的脸色显得有些许落寞,开始讲述起自己和浮烟前段日子的沟通。

    “浮烟老大虽然身处窘境,但他的斗志却一刻都没有挫败。”

    “即便失败,也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与那将军对峙。”

    “有时我就在想,像我这样摆脱了使命,无所事事的岁阳,真的是自由的吗?”

    “没有了方向,人的终点又在何处?”

    尧洛观察到,周围的「精神建筑」,正随着烯煌的描述变得不稳定,巨大的木质材料从上方脱落,灯笼的火星在地面燃起。

    “你先冷静一下。”

    尧洛一边劝解,一边想办法在伤害到他的情况下,将其记忆删除。

    “此刻,如果伱删除了我的回忆,就相当于在杀死我。”

    烯煌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孩童般的身影看着尧洛,似乎早有准备。

    “尧洛老大,如果你愿意的话,在我死之前,能满足我的最后一个「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