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喜宴那天。

    永安侯府二老爷要娶平妻的消息,早就在他们做出丑事的第二天传了出去。

    不过江二老爷脸皮厚,无所畏惧。

    寻常百姓也没那个胆子跑到他面前说三道四,勋贵人家都要脸面,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顶多背后说说,毕竟哪家都有些不能摊在阳光下的阴私之事,谁又比谁干净?

    江二老爷完全不需要人劝解,就能自我和解。

    只是人家当面不说,背后少不了被议论。

    不说江二老爷已经有妻妾有女儿,就说这件事是如何的不光彩,也不该大办。

    可他们偏不。

    越是有人议论,他们越是要光明正大。

    江锦书坐在下面,一边剥花生一边同江锦年说话,“还有京里铺子做陪嫁,我怎么就不信那个姨母手里有京里的铺子?怕不是继祖母给的吧?”

    江锦鱼道:【那她可是大出血呢!】

    “谁……”说不是呢!

    江锦书还没等把话说完,就被江锦年一脚把话都踩了回去。

    他意识到差点儿犯了错,立马闭上嘴,再开口时,自动换了话题,“等会儿把客人都送走,小二婶也该出来和大家见礼了吧?二哥也好看看,这可是差点儿成为你媳妇的人。”

    “闭嘴吧!”江锦年忍无可忍,拿了块儿梨花酥塞进江锦书的嘴巴,“你这闭口禅修的……比往日里话还多。”

    江锦书几口把梨花酥吃完,拿起茶盅就吨吨吨喝了起来,“二哥你也太狠心了,险些没噎死我!哎……你们有所不知,我这都是在护国寺里憋着了,好不容易恢复自由,我还不得说个够?”

    江锦鱼不嫌他吵,【没事,三哥你尽管说,鱼鱼爱听~】

    你当然爱听了,你每日吃了睡睡了吃,醒了就是在院子里爬,无聊死了,外面有人放屁,你都得过去听个响。

    当然,这些话江锦书只能在心里想想。

    好在没人能听懂他的心声,否则他得挨揍。

    【出来了出来了!】江锦鱼忽然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