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得把她抓起来,说她冒充。

    再者就是,她也不确定这个地方的小县令,是不是好的。

    甚至,她连那个巡抚,都不确定是不是好的。

    她唯一信得过的,只有四爷,或者皇家的人。

    一天后,另一头的孟府,好生热闹。

    今儿个,恰巧是孟石原的寿辰。

    身为开封知府的他,自是要大办宴席的。

    况且家里还来了个贵人,他生怕别人不晓得似得,老早就把帖子送到了同僚、旁支亲戚那儿。

    今儿个,天一亮,府上的宾客就慕名而来,差点把门槛儿都踩破。

    至于是慕孟石原的名儿。

    还是慕四爷的名儿。

    那就不得而知了。

    四爷是个勤恳的,就算受了伤,还在看书。

    时不时现可取之处,就握着狼毫笔写字,做标记。

    苏培盛瞧着四爷用裹着纱布的手,在那儿写字,当真急出了眼泪。

    而且四爷每写一笔,那长眉就一直蹙着,没松开过。

    一看就知道,手掌心疼着呢。

    他急得在原地走了两步后,“噗通”跪在四爷面前,劝道“主子爷,您这都写了一个时辰了,咱还是歇歇吧,不然牵动了伤口,这可如何是好,太医那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您要多静心”

    “闭嘴。”四爷沉声呵斥着,手里的笔就一刻没停过,“皇阿玛让我写份治理河水的条陈,我就必须得写,受伤不是懒惰的借口,若是因为一时受伤,就消极怠工,那爷的手,才是真的废了。”

    “爷说的是!”苏培盛颤抖着声音,将满肚子的话,又咽下去了。

    唉,身在皇家,一刻都不得松懈啊。

    否则那上有大的,下有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