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田文镜的肩膀,就是一鞭子抽下。

    “上门要债的是你,说爷不能变卖家产的也是你,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还清国库的银子!”

    说到激动处,他又一连抽了三下。

    田文镜心中不服,但也不能还手。

    他可以好言相劝,若是朝皇子出手,甭管谁对谁错,都是他的错。

    那他的官,也就做到了尽头。

    于是,他只能跪下,任由十爷撒气。

    打架打架,也得双方打起来,那才叫打架。

    要是单方面的施力,那叫泄-愤、惩罚。

    瞧着田文镜还算识趣,十爷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毕竟单方面抽下去,也没劲。

    又抽了两下重的后,他冷哼一声,做了个手势,就带着奴才离开了。

    好好的拍卖大会,被田文镜这么一搅合,愣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哼,他不要面子的啊。

    身为皇子,当着京城老百姓的面,被一官员指手画脚的。

    回府后,心气不顺的十爷,一连喝了两杯茶。

    周围的奴才为了哄他,数落道“田大人也真是的,也不看看您是谁,还大学士的,那么些年的书都白读了。仗着手里头有差事,居然管起您的闲事来。”

    “可不是么,当时那么多老百姓看着呢,他也是真不给您留面,得亏您抽了他,也算是把面子扳回来了。”

    十爷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爷那是扳面子吗,就是纯粹地想抽他而已。我看他不是仗着有差事,而是仗着背后有四哥撑腰!”

    以为他想上大街上卖家产啊,还不是被生活给逼的。

    正说着呢,门口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十爷,我说你这炮仗性子,怎的这么多年,也不见改呢。”佟佳采羚跨过门槛,就进了屋,“说说,又拿鞭子抽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