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身透着凛然的寒气,和绝对权威的倨傲。

    “太子爷应该知道本王的手段。”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本王。

    四爷随意地整了整衣领,又道“我这座小庙,供不起太子爷这尊大佛,太子爷还请回吧。”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我雍亲王府,不欢迎你,麻利的滚吧。

    反正这样的储君,他不会再辅佐了。

    这时,太子身边的侍卫,准备上前,却被太子抬手示意,不让靠前。

    他今儿是来赔礼道歉的,可不是来闹事的。

    倘若事情闹大了,不管是传到康熙那儿,还是在外人眼里,于他都是不好的。

    太子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半眯着阴鸷的眸子,看向四爷。

    “你行,孤拭目以待。”随即,他将右手抬在半空中,朝身边的侍卫下令“咱们走!”

    成年人之间的人际关系,就是这样。

    即使彼此有了重重隔阂与裂痕,也不会闹得太过。

    只是一种淡淡的疏离,以及言语间的冷漠。

    就算心中早已千军万马,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谈论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客气寒暄。

    至于往后的路,谁能赢到最后,便各凭本事。

    于是,四爷和太子爷两兄弟,曾经互相扶持的岁月,已经是过去式。

    这一天,两人算是挑明,彻底决裂

    四爷负手站在前院的门口,望着太子那抹明黄的身影,消失在了府里。

    然后,他才带着奴才,去了正院。

    正院里,冯太医的药抓好,也熬好了。

    若音正端着雪白的瓷碗,让弘毅靠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非常有耐心地喂弘毅喝药。

    所以,四爷一进门,就见女人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喂弘毅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