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装得跟小羊羔似得,嘴上却动不动拿身孕说事。

    大阿哥现在昏迷不醒,她们不摆明了是挑衅么。

    若音见李氏态度还算可以,倒也没有多追究。

    只是沉声嘱咐道“大阿哥的病,二阿哥是不知情的,你们要是在园子里碰上了二阿哥,可别跟他提起这一茬。”

    “是。”众人同时应了。

    若音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她抬起手,从容地把玩着景泰蓝护甲。

    漫不经心地道“我丑话说在前头,别以为大阿哥病了,爷又不在,就忘了规矩。相反的,谁要是犯了事情,我这心气不顺,正愁没处撒气,可就不管有孕没孕,照样处置。”

    说完,她抬起头来,眼神锋芒地扫了众人一眼。

    只一眼,吓得众人都低垂了头,应了声“是”。

    尤其是李氏和钮钴禄氏,内心似乎受到了暴击伤害。

    这让她们想起,曾经被福晋整治过的黑暗日子。

    毕竟,钮钴禄氏在几年前的某个夜晚。

    身上被福晋扎得千疮百孔时,福晋就是这种眼神

    就跟看一条没有生气的哈巴狗一样,轻蔑地俯视着她

    想到这,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鸡皮疙瘩一下子就遍布全身。

    李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几年前,她才生产完,就在雨中跪了一夜。

    如今虽说过去那么久,可每到雷雨天,她的膝盖就疼得厉害。

    于是,一个个的,逃一样离开了正院。

    李氏回到正院后,一双凤眸就泛着嗜血的精光,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似乎在想什么丧尽天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