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板,都是会要了人命的。

    就算不要人命,那些奴才死的死,不死的,也要脱好几层皮,好些日子才能下床捏。

    让她院里放着一群废人,谁来伺候她啊。

    到头来,累的岂不是自个!

    “奴才要一直跟着的,用起来才顺手。你们两个有了身孕,我怕新来的奴才伺候不当,在这紧要关头,可是要万分小心。”若音笑里藏刀地道。

    李氏咬了咬牙,在心里啐了一口。

    啊呸!

    好人坏人,都让福晋给做了!

    这话听起来,是为了她好。

    院子奴才都挨了板子,哪里有奴才能伺候她。

    其实就是想她怀着身孕,身边还没人伺候,想她吃点苦头,自生自灭呗。

    这阴损的招,也就福晋想得出来。

    偏偏她被若音这么一提醒,着实不敢调新的奴才。

    生怕里头被人安插了手脚不干净的奴才。

    就在这时,李福康进了堂间,焦急地道“福晋,不好了,二阿哥用过早粥后,突然上吐下泻”

    “什么!”若音撑着扶手起身。

    “冯太医说二阿哥昨儿受了惊吓,夜里做了噩梦,出了一身虚汗,夜里又凉,汗液浸湿了衣裳,受了寒气。”

    闻言,若音的嘴唇,勾勒出冷清的弧线。

    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似乎心底有一种仇恨。

    她转头看向李氏、钮钴禄氏,道“钮钴禄氏管教奴才不周,罚抄女诫二十遍。李氏管叫奴才不周,去祠堂跪着,反思记过,二阿哥的病一日不好,你就给我一直跪着!”

    “福晋,使不得啊,我还怀着身孕,怎能一直跪着呢,会出问题的。不如我和钮妹妹一样,一起抄女诫吧。”李氏有些害怕地回。

    “你最好虔诚祈祷二阿哥没事,如若他出了事,我让你连着肚里的一起陪葬!”若音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