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在几年前,他就知道八爷大概的底细了。

    邬思道分析完后,重重叹了口气,道“这门差事啊,多半是办不成的,因为牵扯到的人太多了。那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茬,一旦损害到他们的利益,恐怕会出大事啊。”

    “既然你知道其中的利害,为何还建议爷接下这门差事。”四爷冷冷问。

    邬思道望着窗外大雪纷飞,沙哑地回“如果您都不接这门差事的话,那万岁爷身边连一个给他分忧的皇子都没咯。”

    这番话说得,利弊非常的详细。

    四爷若是接了这门差事,会的嘴很多朝中重臣。

    而皇子们就是再怎么尊贵,往后也是要靠官员们扶持的。

    若是把那些大臣都得罪光了,以后谁还辅佐他。

    这对四爷之后的发展,是很不利的。

    但如果接下了,不仅能救水深火热中的老百姓,说不定还能获得康熙的赞赏。

    四爷静jgzuo在一旁,眸子半眯着,似乎在想问题。

    见状,邬思道又道“这就叫兵行险招,做别人不敢做,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四爷面色严肃,一双墨瞳泛着难以琢磨的黑色流影。

    高-挺笔直的鼻梁,在灯光下勾勒出男性的阳刚之气。

    修长的指腹,大力地转着蓝田墨玉扳指。

    沉思片刻后,他道“苏培盛,送送邬先生。”

    于是,邬思道拱手行礼后,便离开了。

    大约一盏茶后,苏培盛又返回了屋里。

    “主子爷,夜深了,您是不是安置?”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四爷请叩着桌几表面,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允了。

    次日早朝,康熙坐在上首的髹金雕龙大椅上,俯首着底下的臣子们。

    威严地道“关于追缴国库一事,朕打算选一名皇子,督促这件差事,尔等可有好的人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