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偏院的李氏,一面喝着大补的鸡汤,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打听清楚没,四爷昨儿歇在谁在那儿,还是让福晋歇在前院。”

    否则怎么拉着福晋进了前院,两人就没影儿了。

    “回主子,福晋没歇在前院,听说是四爷在前院和后院之间,修了一条暗道,四爷拉着福晋从前院进,直接就宿在正院了。”春梅回。

    李氏挑了挑眉,不悦地道“确定?”

    “千真万确,今儿一大早,天还没亮,四爷就从正院出来的。”

    “哐当”一声,李氏气得汤也不喝了。

    泛着油光的汤汁,从碗里晃了些许出来。

    “福晋好厉害的手段啊,后院人的院子,哪个不是修剪得规规矩矩的。偏偏她身为正室,在这败坏风气。”

    “主子,府上修建的时候,福晋也不在府上啊,还不是四爷让奴才建的。”春梅小心翼翼地道。

    语音刚落,就受了李氏一记白眼。

    “要你多嘴。”

    末了,李氏阴阳怪气地笑道“喜欢建暗道,就让她们建去,来日方长,就晓得是福还是祸了。”

    现在她是说不上什么话。

    待她生下阿哥后,非得去德妃跟前,给福晋上上眼药。

    “主子说的是。”春梅随意应付。

    “现如今,我和钮钴禄氏都快要生了,还是这件事比较要紧。钮钴禄氏那头,安排的怎样了?”李氏烦躁地问。

    “回主子,都安排好了。只是有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墨迹的人了。”李氏不耐烦地瞪了春梅一眼。

    吓得春梅赶紧道“是这样的,奴才觉着,反正正院你有大阿哥,这嫡长子都有了,您什么时候生,那不都是一样吗?”

    要说府上没有阿哥的话,拼个长子出来,也是不一样的。

    可人家正院有个嫡长子在那,横竖都是庶阿哥,还有什么好争的。

    “你懂什么,钮钴禄氏原与我都是侧福晋,而我膝下只有大格格,若是阿哥生在钮钴禄氏前头,怎么也能比她神气些,总不能我进府这么些年,生的儿子还要叫他儿子哥哥吧。”李氏不服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