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音倒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在奴才们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凳子。

    结果一个转身抬头,就发现一道挺拔的藏蓝色身躯,立在她的面前。

    “爷。”若音挤出一抹灿笑,想说四爷怎么总是神出鬼没,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男人负手站在原地,冷眸上下扫了女人一眼。

    她难得穿着大红的旗装,面上的妆容也比较明艳,整个人喜庆而妩-媚。

    其实,从她才开始贴春联时,他就已经来了。

    可又担心突然出现,把她给吓着,便一直没出声。

    这会子,他指了指上边的春联,冷冷地问“谁允许你上去贴对联的?”

    “我自己啊。”若音用手指着自个,理所当然地道“谁家过年不贴对联呀?”

    “你知道爷指的不是这个。”男人板着脸,严肃地道,为了不让她插科打诨,他索性挑明了说“哪家的福晋像你这么俏皮,踩着这么高的花盆底,还爬上去贴春联,嗯?”

    他怎么觉得她跟小孩子似得,只要他不在,她就能上天入地。

    可有时候吧,她就是个小女人。

    尤其冬天爱往他怀里钻着取暖的时候。

    若音“”

    这事吧,她知道四爷为她好,便没顶嘴。

    她只是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着自个的脚尖,玩着新涂上的丹蔲,像个犯错的小媳妇。

    见气氛有些冷,奴才们都出去了,不敢掺合。

    瞧着女人娇憨可人的模样,四爷的气就消了一半。

    她总是这样,明明做错了事情,却又显得委屈而无助。

    弄得他反倒有些欺负人了。

    男人往后退了散步,抬头看了看春联,转移着注意力。

    只不过,越看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