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通报声打破了书房内的沉寂,江侯爷的眉宇间瞬间凝聚起不悦,那挥手间流露出的怒意,让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当凌瑾韵在小厮的带领下步入书房,江侯爷已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他猛然转身,面色铁青,怒目圆睁,直视凌瑾韵:“当初你拒绝回府,不屑于我的资助时,那份傲骨何其坚挺?如今,怎又屈尊降贵,前来求助于我?”

    江侯爷语气中带着几分高傲,继续说道:“回去可以,但你必须与那穷酸书生断绝关系。区区一个乡野村夫,怎配成为我永定侯的乘龙快婿?”

    凌瑾韵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嘲讽,仿佛在审视一个不可理喻之人。

    “我此行只为商议小靖儿的安危。”

    凌瑾韵直言不讳,那双清澈却寒光闪烁的眼眸紧紧锁定了江侯爷。

    原以为凌瑾韵会恳求自己的江侯爷,脸色顿时阴沉,眉头紧锁:“本候已言明,那孩童的身份非你所能触及。今后,此事勿需你插手,自有本候料理!”

    凌瑾韵怒火中烧,一掌拍在书案之上,震得墨砚跳动,“你又能料理什么?难道你不知自己已成为众矢之的?将小靖儿带回府中,你有能力保护他周全吗?若不能,你就是在亲手将他推向死亡的深渊!”

    江侯爷被激得怒火中烧,竟忘了追问凌瑾韵如何得知这一切。

    他仿效凌瑾韵的动作,同样用力拍击桌面,怒视着她:“我多次出入你那简陋茅屋,你以为那些人会查不到?一旦他们找上门,你们谁能阻挡?还是准备一同赴死?”

    凌瑾韵闻言,神情微怔,或许是江侯爷平日里的不近人情,让她从未料到,带走小靖儿竟是出于保护他们的考量。

    正当此时,院中突现激烈的打斗声,打断了室内的紧张气氛。

    江侯爷与凌瑾韵面色骤变,不约而同地冲出书房。

    出去之后,夜幕低垂,月光如水,却掩不住侯府内紧张而凝重的气氛。

    侍卫们个个神情肃穆,他们的目光锐利,警惕着四周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突然,十几名身着黑衣的不速之客悄无声息地逼近,迅速向那间屋子发起了冲击。

    与此同时,侯府的暗卫们仿佛从阴影中走出,剑光闪烁,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江侯爷的面容本就严峻,此刻更是阴沉不已,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愤怒。

    小靖儿还未来得及寻到更安全的藏身之处,只能暂时安顿在房间内,周围布满了层层保护。

    然而,这些不请自来的敌人速度之快,远远超乎他的预料。

    凌瑾韵手中紧握着一排银针,利用黑衣人注意力分散的刹那,手腕轻抖,嗖嗖嗖几声轻响,精准地刺入了几个黑衣人的关键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