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那是一个夏日傍晚,两个各怀鬼胎的男子约定好在加油站旁的小树林里碰面。

    为了这次见面,阮如义把自己捣腾了一番。

    只见他把遮住眼睛的斜刘海梳得油光水滑,服服帖帖地印在脑门上,脚上蹬还着平时不舍得穿的“LU”印花豆豆鞋,胳肢窝里夹着个小皮包。

    他自认为一身气质无人能敌,高高兴兴地去见了大哥。

    大哥佝偻着背,头发花白,手里提着个编织袋站在树林与马路中间的小道上。

    阮如义心里估摸着金主大哥估计是个退休的老头。

    老头多好啊,又有钱又闲,就爱听些顺心窝子的话,没准回头还能认自己当个干儿子。

    阮如义豪爽地单膝下跪,双手抱拳,情深义重道:

    “大哥,我来晚了!”

    “哎哟娃子,这是干啥?我刚才可没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