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秦君郁想到的也是这个,各部长不敢私接这单子,那惊蛰为何自称接了委托下山?

    惊蛰的身份他并不怀疑,确是时令部的人,就是这理由过于牵强。如今皇帝还未对外公布这案子由他接手,所以惊蛰才敢用这个借口,不过,明日可就不一定了……

    届时看他还有什么理由出现在年府。

    “你下去吧。”秦君郁摆手,叹了口气,疲倦地揉着眉心。

    阿隼应“是”,转身正要走,秦君郁又将人叫住。

    他垂着眼帘,眉头不展,淡声道:“去查一下一个叫惊蛰的人,时令部的。”

    阿隼拱手,又应了声,等了一会儿确定没别的吩咐后才轻手轻脚地掩了门离去。

    ……

    一大早,年丞运就将全府上下给召集起来,说一个时辰后有贵客上门,让他们都机灵点,莫要横生枝节。

    年宿宿作为小姐,是不用到中堂去开会的,年丞运指派了个丫鬟过来通知她一声,半个时辰后到府门迎接贵客。

    知画边替她梳洗,边漫不经心地道:

    “小姐,您说等会儿到府上的会是什么大人物呢,老爷竟这样兴师动众。”

    年宿宿不是很在意,摇了摇头不接话。

    知画见她兴致缺缺,便不再问了。

    直到年宿宿站在府门与年丞运一起将软桥里头的人迎下来时,情绪才有些波动。

    年丞运噙着官方的笑,下了阶上前拱手行礼,“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他往身侧看了看,见空无一人,视线往后移多一寸,朝年宿宿使了眼神示意她上前。

    年宿宿这才回过神来,走到年丞运的身后,躬身行礼。

    秦君郁目光阴沉,黑眸如平静的湖面看不出一丝情绪,他扫了年宿宿一眼,随后与年丞运说着话进府里去了。

    年宿宿愣在原地,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知画以为她是被秦君郁那张臭脸吓到了,轻声安慰着扶她跟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