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愠怒,“都说让你按时吃药了,不听话有你罪受的。”

    她将木柴用力往里塞了塞,激起一阵火星,仿佛捅的是某位不听话的病人。

    玄机转过身,面对她盘腿而坐,双目紧闭,一副金身圣佛的模样。

    “年姑娘,抱歉,方才……失礼了。”

    年宿宿扭头看他,见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便故意逗他,“玄机公子,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这样那样,可是要负责的。”

    玄机阖紧的双目缓缓睁开,眼中有火星撞击,“年姑娘想我怎么负责?”

    她笑了笑,继续看火,“自己想。”

    玄机滑动喉咙,又闭上了眼睛。

    年宿宿似乎听到他重重叹了口气,有一种捉弄人成功的得意感,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药煎好了,年宿宿见他面色红润便用水把炉子里的火给灭了。

    用抹布包着药罐的罐柄,将药倒出,刚好一碗。

    年宿宿将药端到了玄眼跟前,他还闭着眼睛打坐调息,热气往上翻涌,钻进他的鼻腔。

    他动了动鼻子,眉心一拧,睁开双眼,下意识后仰,“闻着就苦。”

    “你不喝药不会是嫌药苦吧?!”年宿宿被气到了。

    换作任何一个医生听到这种话都得气得翻白眼,像年宿宿就不会,只她会把药碗重重扣在他头上。

    当然,她不敢这么做。

    玄机丝毫没有要靠过来喝药的意思,也没回答她的问题,满眼嫌弃地盯着她手中那碗黑褐色的药水。

    “我说玄机大人,你还是小孩子吗?喝药还要让人哄啊?”年宿宿无语。

    玄机点头。

    她嗤笑一声,一番挣扎过后,臭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眯眼笑,掐着嗓子难得好脾气地哄道:“来,玄机宝宝乖,来喝药药咯,喝完姐姐给买糖吃好不好?”

    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