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熟稔的语气就知道不是第一次招待客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这做了几十年的掌柜,身上的气质都变得老道了。

    见来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开,箫云筝这才停手,抬头。

    “姎姎!”箫云筝激动地站起来,笑容满面,她拉着年宿宿的手将人拉进柜台后,“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这个怎么算的?”她将账本往前翻了几页,苦恼道:“我都琢磨一早上了,没弄明白,干脆先搁下了。”

    年宿宿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头立马就大了。

    她一脸难为地将胳膊抽出来,“云筝,会计这方面我也是一窍不通,别指望我了……”

    现代的账她都算不清,别说古代的账了,那个算盘她看都看不懂。

    箫云筝瞬间蔫儿了,垂头丧气。

    年宿宿翻了翻她面前的账本,这些都是泰和茶楼的日记账本。

    “云筝,你怎么在算这些东西啊?”

    箫云筝显然对这些并不精通,若是泰和茶楼要请账房先生,也不该请个外行的来。

    箫云筝叹了口气,并未解释,而将东西放好,拉年宿宿上楼喝茶,两人在靠窗的茶几前对案而坐。

    “崔雨青生前没留下什么东西,名下的资产就这间茶楼,他死前立了遗嘱,将茶楼转到我名下,所以现在我是泰和的老板啦。”箫云筝笑了笑,却一点高兴的情绪都看不出来,更多的是无奈。

    年宿宿了然。

    她托着下巴看向楼下,目光飘远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不想他唯一留下的东西毁在我手里,便跟着原来的账房先生学了大半月怎么算账,怎么看账。”

    “今天是第一天上手,没想到学的东西和真正接触到的根本不一样,太难了!”

    箫云筝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看来我适合干这行,专业的事还得让专业的人去做。”

    年宿宿忍俊不禁,“账本可不是那么容易看的,你才学了半月就想精通是不可能的。”

    箫云筝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没说两句就将话题扯远了。

    年宿宿心里有疑惑,疑惑她对崔雨青究竟是什么感情,但她不敢问,毕竟人已经死了,再多说也无益,反而惹生者心伤。

    她权衡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没想到箫云筝先问起她和秦君郁的事来。

    “你和郁哥是真的两情相悦,年伯伯棒打鸳鸯啊?”箫云筝八卦地看着她,眼里光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