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小心点伤口。”江淮年扶着安然慢慢下床,他看见安然抿着嘴,像是在忍痛,立刻眉头蹙紧,“等你伤口不疼我们再去看他吧。”

    安然握着江淮年的手臂,微微呼气。

    “没事,我不疼。”

    江淮年:“他又不会跑走,有专业人士照顾着,好得很。”

    安然横了他一眼,儿子出生时她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送走,儿子小小的身体插满管子住在保温箱,做母亲的都快心疼死了,好不容易得到医生允许可以下床,她怎能不去看孩子。

    倒是江淮年,她昨天一直让他去看看孩子,他就不肯去。

    仿佛这个孩子与他无关似的,气死她了。

    “行行行,你注意点啊,别拉扯到伤口。”江淮年扶着她慢慢走。

    安然小声嘟囔,“你好啰嗦啊~”

    江淮年闭嘴。

    不过一分钟,江淮年又叮嘱:“慢慢来,不急,伤口疼要说,不要忍啊。”

    安然抬头瞪了他一眼。

    “江淮年先生,我耳朵要起茧子了。”

    江淮年抿嘴点头。

    终于走到新生儿科,医生和护士看见他们立刻迎了上去。

    “江董、江太太。”

    安然一见到医生有些激动,加快了步伐,紧张问:“我儿子怎么样?”

    新生儿科专家微笑应道:“小家伙生命力特别顽强,刚才喂奶26毫升,体重1934克,宝宝状况挺好的,不用担心。”

    “那就好。”安然微微松了口气,“我现在能去看他吗?”

    “可以,请跟我去准备。”护士接过江淮年的手扶着安然去更换衣服。

    江淮年:“小心我老婆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