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江洋与方文洲聊了很多很多。
谈人生,谈理想,谈国情,谈抱负,谈整个世界。
当那个黑色的窃听装置被丢进湖里以后,两个人可谓是无话不谈。
直到天色微亮,东方破晓之时。
方文洲问江洋:“你为什么要把家人接出去?”
江洋反问方文洲:“那些高级官员和正客们为什么把家人接出去?”
方文洲道:“你觉得这里不安全。”
江洋想了想道:“也许吧。”
方文洲道:“那你为什么回来,难道你不怕吗?”
江洋听后笑了:“我怕什么,利益让他们不会动我。”
方文洲沉默。
江洋问:“你真的去做一个教书先生了吗?”
方文洲沉思片刻,看着江洋道:“不,我被调去了京都。”
江洋道:“重用了。”
“说不好。”
方文洲微微摇头:“或许,是被边缘化了,也说不定。”
江洋把最后一支香烟的烟头熄灭,用皮鞋踩进泥土里,吐出了一口烟雾:“懒得管这些破事。”
说罢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秒钟后,电话那头接通了。
丕卿的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刚刚从睡梦中吵醒:“哪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