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鲜血几乎是喷涌而出。

    对面的人依旧笑着看向他,见他面无表情,依然不甚在意。

    月遥随手扔了匕首,用那只沾上温奢玉鲜血的手扼住他的脖颈。

    她语调温柔地问:“疼不疼?”

    可温奢玉知道,她其实并不在意他疼不疼。

    因为她的手指故意撕裂了他脖颈的伤口,那只手像枷锁一样死死束缚在他颈上,不停流淌出的鲜血将她的手染成红色。

    温奢玉觉得很疼。

    比断掉手脚要疼。

    比被妖兽啃噬时要疼。

    比斗兽场里那些用来教训它们的鞭子要疼。

    比以往每一次受的伤都要疼。

    可是伴随着疼痛而生长出来的,是一种隐秘的、深藏在心底的喜悦。

    温奢玉没有理会那道伤,只是握着她的手腕,依旧注视着她。

    他能感受到她手腕上传来的温度。

    他的血能流淌到她身上,能染红她的指尖,染红她的衣袂。

    多好。

    她不是虚影,不是温奢玉的幻觉,也不会下一刻就消失。

    连他曾厌恶的鲜血,此刻也格外令人愉悦。

    月遥看着他笑了,“生气?你若想杀我,不如今日与我打一场,若真打过我,自然随你处置。”

    “为什么不说话也不动手?不是想杀我了吗?怕了,还是要认输了?”

    她笑吟吟地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