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之一瞧悠子衿要去搀扶刘泉的动作,脸上的伪装再也难以维持。

    犹如风平浪静的湖面,倏地被投入一块小石子,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将本来的浪涛汹涌一一的释放出来。

    他大步上前,在悠子衿即将碰触到那刘泉之前,伸手一拉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直接揽入怀中。

    悠子衿整个人还有些发懵,还未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这样被紧紧拉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她睁大着双眼,瞧着眼前满脸怒容的某人。

    谢君之的目光却是没有对上怀里的女子,而是目光幽幽的对上了伫立在一侧的剑书。

    他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你还傻乎乎地站在此处作甚?还不赶紧过来搭把手,将人给我抬走,送至该去之地。”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傻站着,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剑书没有说话,任由谢君之对着自己出气。

    他别的优点没有,装聋作哑倒是做的很好。

    不然,依着谢君之这喜怒无常的性子,谁能受的了啊?

    他在他身边这么久,自然是练就了一套如何与谢君之相处的方法。

    站在一侧的张管家也连忙上前,与剑书一同将刘泉往屋外抬去。

    两人一人在前拖着他的头肩,一人在后抬着他的双腿。

    因为他的腿本就受伤了,抬的时候自然要小心些,害怕触碰到刘泉的伤口,所以步伐有些缓慢。

    谢君之瞧着两人慢悠悠的样子,心下一股莫名的火气喷涌而发。

    他不会朝着张管家发火,那挨枪子的只能是可怜的剑书了。

    “剑书,国公府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你连抬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愧自小与谢君之一同长大的人,他立马领悟了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剑书立马放下刘泉的身子,对着张管家说道,“张管家,你将他放下来,我一个人来。”

    张管家连忙点头,将刘泉的双腿平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