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苗:“……”

    他胡乱嘟囔了一声,不由有些不满:“我不是一直在这儿吗?”说好的共进退呢?这就把他忘了?

    木兮干笑了两声,果断选择转移话题,她的目光直落在那方壁画前,惊叹之余,又有些好奇:“你怎知晓这是你沙族的老祖宗?”

    可话是这么说,她细观之,竟也觉得这画像似是有些熟悉感。

    沙苗果然被新话题吸引了注意力,也顾不上质问木兮了,只微叹一声,道:“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了。”这兴许就是天赋默契所在吧。

    就是没想到,“我沙族的老祖宗看上去竟是这般地不凡,威武显赫的气息显露无疑。”

    但听着这有荣与共的话,木兮却不由得再次沉默,原谅她眼拙,着实看不出那所谓的沙族老祖宗,究竟有哪方面的威武不凡,不过,那张脸,倒是让她想起了镇守南天门的大将。

    她反复打量着壁画上精心雕刻的那张脸,不由咋舌,莫非,那大将与沙族还是亲戚?

    但很快,木兮便无暇顾及这一念头了,此时,她正定定地盯着壁画上刻着的那只九尾白狐。

    九尾白狐,天生地长,一尾,则寓意一生,在断尾八次后,白狐仅剩一尾,但这不是让木兮格外在意的重点,她看到的重点是,那白狐化作人形后,竟与木忻钥如出一辙。

    难不成,这白狐便是木忻钥的原形?

    木兮眼眸微闪,似是陷入了沉思,直至沙苗一声惊呼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人血?”

    瞬间,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起,木兮瞬闪到沙苗身旁,顺着他的手指,果然瞧见了壁画一端那才干涸没多久的人血。

    是的,人血,她扫把星君还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分辨不出来。

    只是,让她尤其在意的是,那壁画上的人血,究竟属于谁?

    偏生此时,沙苗又好奇地问道:“这是不是你徒弟的血啊?”毕竟,木兮来歧北山是为救慕之晴,沙苗也早是知道的,可人血,试问,偌大的歧北山,除此之外,又哪来的人族?

    木兮脸上的神色已不能单纯地用“难看”来形容了,她咬着牙,愤恨地喊起了“木忻钥”的名字,而此时,木忻钥却只凝视着慕之晴发愣。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早已愈合的伤口,不由暗道:“纵使不是气运之子,可你的血,总归也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