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人受陈妃指示,故意挑拨燕长风与燕扶光兄弟间的关系。

    早朝时,他们就燕扶光死而复生并且带着十万兵马气势汹汹朝着京城而来的动作细细分析,你来我往吵得唾沫横飞。

    陈妃同流抓着燕扶光假死还有十万兵马的事不放。

    宁见山本来是支持燕扶光的,但燕长风忽然成了新帝后,他们宁家也跟着倒戈了,现今燕扶光居然又活了过来,他感觉自己像是给架在火上烤一样,怎样都不是滋味。

    偏还有坏心眼的人非要让他出来说几句话。

    “宁大人还是太子的岳丈呢,您怎么看这事啊?”

    燕扶光“死”后,为了在朝堂上继续混下去,宁家隐隐是站在陈妃这边的。

    宁见山支支吾吾,老脸红透了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此,他狠狠被嘴贱的同僚唾弃一番。

    “宁大人觉不觉得您这行为很像墙头草?吃着这家的饭,还想夹那家的菜!”

    燕长风面无表情地坐着,静静听他们吵。

    这人啐了一口宁见山后,开始讨伐燕扶光。

    “我就不明白了,太子为何要假死?而且这次带回来的兵马据说是草原上的,这说明什么?”

    没人接他的话,他也不觉得尴尬,继续侃侃而谈:“这说明是事先有预谋!太子与草原上那群贼人早有往来,居心不良!既然先帝已经把皇位交给咱们皇上,那么太子便不再是太子,皇位也轮不到他来坐!”

    礼部侍郎韩修挑挑眉,反问道:“太子殿下假死是不得已为之,至于怎么个不得已,陈思安陈大人的下场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李宽也站出来说:“陈思安不够说明问题的话,不妨看看前几日西北传回的奏疏,太子殿下出现在白鹤城,城守一众二话不说就要他的命,若身边不带着人,太子殿下还能回京吗?”

    那个被陈妃提拔上来的兵部侍郎乔勇好赖话听不懂,他高声质问:“带谁都不能带草原上的兵马,我们与草原那群人水火不相容,他为何能借到兵马?还不是因为早就与贼人勾结,说不定暗中还许下了什么承诺!你们现在在这里维护他,那我们大燕死在他们刀下的将士,怎么给他们交代!”

    李宽就差指着乔勇的鼻子了,他怒道:“你别把这些脏水往太子殿下身上泼,害他差点死了回不来的是陈思安,殿下迫不得已!”

    乔勇得意洋洋,步步紧逼:“再不得已,也不能通敌,这是死罪!”

    “去你娘的!”李宽暴起,抡起拳头恐吓,“通你娘的敌!战场上差点回不来的不是你!差点被害死的不是你!被自家人背刺的不是你!要是你们这些人不逼他,他何至于连进白鹤城都要带着兵?!”

    “是你们先不仁的!一群衣冠禽兽,老子忍你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