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自小学着礼仪诗书长大的大家闺秀,如今却被当成玩物一般送到别人的床上。

    偏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让他看到。

    苏言见她迟迟没有说话,转头看她时,却见她眼睛已经通红。

    他怔忪一下,抿着唇解释:“我没碰你,只是把你放溪流里缓过了药劲。”

    她垂下眸子,声音微哑:“多谢你。”

    她有些仓惶的扶着石头站起身,却忽然发现自己衣裙的束腰被扯坏了。

    苏言眼里闪过一抹心虚:“可能是抱你下水的时候不小心扯到的。”

    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捡起地上的那件披风,脚步虚浮的往回走。

    苏言眉心紧蹙,也起身跟了上去:“你现在回去皇后怕是也不会放过你……”

    她脚步顿住,扯出一个讽刺的笑:“不然我还能去哪儿?”

    苏言哽住。

    她早就没有退路了。

    “我……”苏言张了张嘴。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一双眸子已经清冷:“今日之事多谢你,本不该将你牵扯进来,皇后那边我自会应对,苏大人不必和我这种人牵扯太多,以免惹上些是非。”

    苏言僵立在原地,她这是明明白白的在和他划清界限。

    她垂下眸子,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转身脚步踉跄的离去。

    陈清函走得远了,一个小厮才匆匆赶来:“大人,小的方才瞧见宣王妃独自往营地去了,大人你……”

    苏言目光冷淡:“她如何与我何干?”

    “是……”小厮没敢再多问。

    苏言盯着她离去的方向,袖中的手松了又紧,冷声吩咐:“你派人去盯着。”

    “是!”

    陈清函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宫人见她回来都吓一跳,采莲更是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