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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院。

    谢羡予离开后,婉若便睁开了眼。

    “姑娘,江姑娘已经走了。”素月进来道。

    婉若撑着身子坐起来,淡声道:“我知道。”

    “还好姑娘决定了要走,那位江姑娘手段如此狠毒,姑娘不曾招惹她,她却一来就对姑娘下狠手,若是姑娘今日不会凫水,被那粗鄙的小厮抓住抱上岸,奴婢都不敢想是什么下场。”

    素月语气愤恨。

    “内宅之中的争斗,从来也不比外头少,可我不明白,江雪君是如何知道我和谢羡予的事的。”

    上次踏春宴时,江雪君都还未曾对她如何,只是把她用作彰显自己善良的工具人。

    可这才短短几日,她是如何发现的?

    谢羡予答应过她要婚后名正言顺的纳妾,他自然不会暴露她。

    松鹤园的下人虽说知晓他们的关系,但谢羡予御下极严,松鹤园的下人们连大夫人和大老爷都向来是糊弄的,整个园子铁桶一般,嘴巴极严。

    婉若眉头紧蹙,一时想不出缘由来,更让她心里不安的是,她和谢羡予的关系是不是只有江雪君知道?

    素月担心的道:“那姑娘就不担心江雪君把姑娘和大公子的事捅出去?”

    “她要捅出去早捅了,无非是担心我借此机会过了明路,直接进谢羡予的房里做妾罢了。”

    素月后怕的很:“难怪,她今日就是要把姑娘置于死地,如今她还未进门就这般狠毒,日后真进了门,姑娘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她倒也不怕她,但成日里窝在这后宅里勾心斗角,就为了争一个男人的宠爱,那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没一会儿,大夫也来了,给婉若看过之后,说她只是受了凉,没什么大碍,喝一点风寒药多休息便好了。

    婉若喝了汤药,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只是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仿佛身处囚笼,总无法逃避,处处碰壁,像是一张大网将她包裹,严丝合缝,喘不过气来。

    忽而出现谢羡予的阴沉的脸,他掐着她的脖子,修长的手指收紧:“婉婉,你敢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