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宁都累得有些喘了,拿着帕子扇着红扑扑的小脸,一口一个“算了,本淑女懒得跟你计较”。

    茶音可丝毫不带喘的,瞧着都快笑断了气的秦萱安,没好气地打趣道,“今儿可难得安安能赏脸出席个花宴,你说你个小丫头,成日在屋子里待着,不闷吗?”

    秦萱安是襄国公府姨娘生的庶女,不过国公府向来不亏待庶出,秦萱安比茶音小几个月,自小就跟在茶音和秦萱宁两个姐姐身后玩,关系一向亲近。

    小姑娘甜甜一笑,嘴角也有一对小酒窝,“我不爱去参加那些花宴,我可宁愿在府上玩玩香,我前几日刚调配了一品新香,音音姐姐要不要来闻闻?”

    秦萱宁也立马点头,一脸的赞同,“安安这次调的香可好闻了,香而不腻,甜而不浓,浅浅淡淡的,馥郁兰心,可是极好!不过音音你是不是要进宫了?”

    茶音点了点头,看向了秦萱安,“等我回来再去找你品香,我去跟外祖母打个招呼,便进宫了。”

    “你走吧,我们陪你去祖母院子里。”

    说着,三个小姑娘又往另一条路走去,这会儿温家的人早就被带离了秦家老太太的院子。

    路上,秦萱宁忽然对茶音说道,“对了,音音你还不知道东宫闹出的那个大事吧?”

    茶音听着秦萱宁凝重的语气,轻拧小眉摇了摇头,“什么事?我这几日在温家日日被吵得头大,没听说东宫出什么事了。”

    “那我跟你说说,听说皇上发了好大的火,你心里得有个数。”

    秦萱宁低声道,“就在你去温家的那天夜里,皇太孙和福姝帝姬搅和到一起去了……”

    “皇太孙和福姝帝姬?”茶音听着秦萱宁的话,还愣了一下,“什么叫他俩搅和到一起去了?”

    小笨姑娘这话刚重复完,忽然就恍然大悟,“你你是说——”

    茶音惊讶地捂了小嘴,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嗯,”秦萱宁瞪了自家这反应迟钝的小姐妹,肯定地告诉她,

    “现在这位福姝帝姬已经是太孙嫔了。本来太孙后院规制一妃一嫔,以下皆是庶妃侍妾,皇上看在先燕山王的面子上,还是破例给太孙多立了这一嫔。只不过,皇上可发了大火。”

    茶音听着秦萱宁的话,还有点愣愣地反应不过来。

    这位福姝帝姬初月儿乃是先燕山王唯一的女儿,燕山王曾也是一门尽英将,可惜都战死沙场。

    初月儿之父,先燕山王是如今燕山王最后一位嫡兄,他战死后,燕山王的爵位才落到了如今这位庶出一直养在京城的燕山王头上。

    十年前,成德帝册封先燕山王遗女初月儿为福姝帝姬,带到皇宫由太子妃亲自教养,可谓是莫大的殊荣,而燕山王也感恩如今的爵位都是嫡兄拼死换来的,对这位嫡兄留下的唯一孤女百依百顺。

    初月儿这样的身份,足可在京城中任何青年才俊中挑选一人为驸马,日后太子登基,她也会被顺封为皇公主,封地食邑,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