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紧张地禀告:“如今仅存的最后一枚传音灵符,便掌握在手中,此番传递便是最后一线生机。适才从宗主言语间,我已察觉其并不愿你踏入我宗之门。万一这道消息送出,宗主仍然拒绝开启传送法阵,我等恐怕便永无归途矣。故而你是否可另寻他人,尝试联系其他宗门同道?我宗微末,势力薄弱,顾虑之事颇多,料想他宗之人必会助你返回原处。”

    李岚闻听此言,冷哼一声,旋即身形一闪,瞬间掐住大师兄咽喉,使其呼吸顿时受阻,面泛紫赤。

    大师兄深知,只要李岚稍加用力,自己便将命丧黄泉。李岚则冷声道:“按我说的行事,即便是这最后一枚传音灵符耗尽,亦无甚大碍。区区符篆之术,我自能重演再造。此刻,你立即向你宗主传递消息,将吾之言转告于他。”

    语毕,李岚收回手,大师兄瘫倒在地,贪婪地喘息着,刚刚的经历使他离死亡仅一步之遥,感受到了李岚的强大与坚决,大师兄不敢再犹豫,取出那最后一枚传音灵符,将信息送往宗门深处。

    不多时,回复传来,大师兄面色更为苍白,他对李岚道:“宗主回应,让我等自生自灭,认为现今我们或许已被邪魔操控,故此他坚决不开启传送法阵,绝不允许一位魔头踏足我宗之地!”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愕然无言,张有才更是惊骇万分:“怎会如此?宗门竟舍弃了我们?若不开启传送法阵,岂非我等就要困死在此地?”

    然而李岚闻讯却淡然以对,他步入一旁的商铺,随手购得一张寻常纸张,随即凝练灵力汇聚指尖,开始在纸上勾勒符篆。

    他决心亲自向宗主示威,展示自身的力量,让宗主知晓触怒他的后果究竟有多么严重。

    在场之人见状无不瞠目结舌——绘制符篆乃高深莫测之技,寻常门派难觅如此人才,他们宗门内的符篆制作全赖与其他宗门的通家之好,甚至需请其他宗门的符箓大宗师代劳,能绘制宗门通讯符篆的人物可谓是凤毛麟角,价值连城。

    这其中与修炼者本身的修为并无太大关联,而在于对传送法阵的精研,几乎无人愿意涉足此道,哪怕倾尽心力,最终也可能收效甚微,甚至一无所获。那些修为卓绝之辈更是对此嗤之以鼻,视之如无用之物。

    如此损耗精神气力,实难有大作为,但他们未曾想到,眼前的这位强者居然精通符篆之术,此举已然超出他们的认知范畴。一旁的张有才更是满面震惊,瞪大眼睛,痴痴地看着李岚将一张平凡的白纸化作了一枚熠熠生辉的符篆。

    李岚如今的修为已非世俗凡人所能比拟,其感知之力远超常人数倍。故此,即便未曾亲眼目睹大师兄手中的两张灵符,他也仅凭感应便洞察其核心奥秘,如今自行绘制此类符箓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凭借对简朴传送阵法的理解,加之对符箓气机的敏锐捕捉,仿制这种用于传讯的简易符箓,对他来说实乃小事一桩。须臾之间,他已成功制作出两张符箓,一张用于发出讯息,另一张则用于接收讯息。

    然而,李岚所制的这两枚符箓与大师兄所持的不同,那大师兄手握的是一白一金两枚符箓,而李岚却全然使用了普普通通的黄纸所绘。这样的黄纸更能使他将自身的灵力巧妙地刻画其间。见状,一旁的张有才满脸疑惑地询问:“您所绘制的这符箓,真的能够将讯息传递至我宗门么?据我所知,欲绘制宗门专用符箓,需明悉宗门所在之准确方位,唯有精确无误的刻画方能实现,此事寻常人断难做到,即便是高阶阵法师,仅凭一观也无法复制出宗门通讯符箓,您所绘制的此符,莫非真的能做到这一点?您究竟是何许人也,竟通晓传送阵法的镌刻之术?”

    面对张有才的疑问,李岚淡然答道:“这并非什么稀罕之事,普通人无法做到,是因为他们尚未深入领悟传送阵法;至于阵法师未能做到,则因其专注于阵法学究,自身修为尚浅,无法察觉更多奥秘。我只是将二者之所长融于一体,像这般传递信息的初级符箓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闻听此言,周围之人皆惊愕不已,此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李岚之恐怖。此人倾心于研习传送阵法,但修为仍旧深不可测,足证其乃天纵奇才,或许在散修之中,他的实力无人能及。此刻他们明白,自家宗门恐怕无意间触怒了一个绝对得罪不起的人物,然而事已至此,他们无力更改宗主之令,只能步步为营,见招拆招。

    李岚手中紧握着那枚用于传递讯息的符箓,口中默诵咒诀,将其意欲传达的话语化作灵力注入符箓之中,接着那符箓瞬间焚烧殆尽,无迹可寻,而那段讯息亦随灵力传递至远方。接下来,只需静待接收信息的符箓自行点燃即可。

    他对宗主的警告十分直截了当:他要让宗主明白自己所掌握的手段,同时也要让他们知晓,若不答应自己的条件,一旦他返回之时,必将此门派连根拔除,还将使那位宗主由昔日高高在上的修为之人沦为毫无修为的凡夫俗子,以他的修为,要做到这一切,可谓轻而易举,因为他可以亲手刻画符箓,找到这个门派,对他来说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