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打得异常惨烈,孟浚心里很清楚,他们并没有取得胜利。尽管图赖已经撤退,但效命军却遭受了重创,全军溃散,面对铁骑的冲击,三镇的步兵们顽强抵抗,毫不退缩。然而,血肉之躯硬扛骑兵突击,将士们伤亡惨重,伤亡五千人余!效命军也有三千余人死于战阵,孟浚望着满地狼藉,心中充满了悲痛。
"骑兵,骑兵……"孟浚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这个词,他深知,骑兵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机动性和冲击力,是战场上最为致命的力量之一。
他暗自下定决心,待到战事稍歇之时,定要全力以赴地去组建一支规模庞大,装备精良的骑兵队伍。
然而,面对当前的局势,孟浚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他必须先集中精力收复浙江,歼灭博洛之众!
随着战争结束,孟浚命部下清理战场,收拢部卒,战后的战场,一片死寂。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散落在四处。风吹过,带来阵阵血腥气息。
还有存活的战马还在用嘴轻轻的推着已死的主人,定眼望去,那是一个约十八九岁的少年,他瞪着无神的双眼,侧躺在地上,战马不肯离去,偶尔抬起头,咻咻的叫几声,天空中还有乌鸦在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
孟军士兵开始清理战场,他们搬运着战友的遗体,战场上的惨状让所有人心情沉重,另一边,随军大夫忙碌地救治着伤兵,这些伤兵进行简单处理,随后运往后方县城之中。
"都督,这些溃卒该如何处置?"韩雄紧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向孟浚询问。
孟浚凝视着眼前那一群收拢而来的溃兵,他们全都低垂着头,看起来毫无士气和斗志,孟浚冷漠的说道:"这些效命军的溃卒,竟敢无视军令擅自逃离战场,已至军阵崩溃,按军律,理应全部处死。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意,对所有溃兵实行十一抽杀令,抽到死签的人,立刻处决。"
韩雄听后大为震惊,脱口而出:"都督,这样大规模的杀戮,是否太过残忍了?"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倘若所有将士都像他们这般肆意溃逃,我们何时能克复两京,收复失地,重振山河?"孟浚怒斥道。
韩雄闻言,叹了一口气,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随着军令传达,逃兵们被围困在一片开阔地上,他们神色惊慌,浑身颤抖,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每十人一组,都给我过来抽签!抽到死签的人,立刻处死!"孟军军官冷漠而无情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而这些原本就已经惊慌失措的溃兵们,此刻更是心脏极速跳动,恐惧到了极点。然而,即使面对如此残酷的命令,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抗。他们深知,抽签虽然有可能会死,但有九成的机会可以活下来,而如果选择逃跑或抵抗,恐怕就是十成十的必死无疑了。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有些人默默祈祷着自己能够抽到生签,保住这条小命,还有些人则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只能无奈地服从命令,走上前去抽取那决定命运的竹签。
“你,拉出来”孟军军官冷酷的一指,几名刽子手手持锋利的刀剑,疾步走向那名抽到死签的逃兵。
“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是故意逃的,我是被冲散的,我愿意死在战场上,求你们了,给个机会啊”那名溃兵脸色苍白,不停的求饶着,双腿早已无力站起,瘫坐于地上。
刽子手毫不在意,上前一把抓起,将其按倒在地上,逃兵的哀求声和哭喊声,但这并没有改变他们的命运,斩杀开始了,刀无情地落下,鲜血喷涌而出。随着抽签开始,逃兵们的惨叫声便未停止,回荡在整个战场上。他们的头颅被堆积在一处,显得狰狞可怖。
这样的场景惨不忍睹,让人不寒而栗。然而,这就是战场的残酷现实,对于逃兵,军队绝不会有丝毫的怜悯,整整四五百名效命军溃兵被依令斩杀。
就在孟浚铁血的惩罚溃兵之时,北京,紫禁城内,多尔衮正和多铎商议着什么。